湖南,天香塘地灵庄。
此庄位处湘江岸边,占地极广,田连阡陌。庄中房舍精致,花遮柳隐,真可谓世外桃源。
庄主「三湘武林盟主」铁无双,人送绰号「爱才如命」,须发皆白,满脸红光。此刻,他坐在庄院的花厅里,身旁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徒儿。左边的浓眉大眼,面膛紫黑,正是他的大徒弟上官天德;右边的面清目秀,温文有礼,却是他的二徒弟兼女婿李大嘴。
原来,铁无双的女儿铁宝宝,人称「胖昭君」,虽然体态丰满,却端的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当初上官天德和李大嘴,都想争做这东床驸马,但不料铁老头子选来选去,选中的竟是那武功只算得上二流、全凭一张巧舌在江湖上混的李大嘴。上官天德虽然不服,但师傅所命,却也无可奈何。
今晚正是洞房花烛佳期,铁无双看着仆人在屋里屋外忙活,转头对侍立一旁的李大嘴说道:「贤婿,你先去准备准备,等会儿切莫冷淡了宝宝。」皓月当空,烛影摇红。送走了闹洞房的人们,酒意微醺的新郎倌李大嘴喜孜孜回到新房里,闩好门,走到新娘子身边,揭开了盖头。他原以为看到的是一张宜喜宜嗔、既羞且娇的美艳面孔,却不料新娘子竟然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笑意。李大嘴柔声道:「娘子,时间不早了,快点上床睡吧!」铁宝宝竖起柳眉,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睡吧!我心里不痛快,想一个人坐坐。」李大嘴问:「有什么事不痛快?说出来看为夫能否替你分忧。」胖昭君瞟了他一眼,道:「没什么。我有些不明白,我爹为什么非要让我嫁给你?」李大嘴微感不快:「我文武兼备,风流倜傥,有什么不好?再说,今天我们已经拜了天地,难道洞房花烛之夜就要为夫独宿空衾?」「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只好认命。但是,今天要不要圆房,可要看老娘的心情好不好!」李大嘴勃然大怒:「良辰吉时,岂容错过。你如果再推三阻四,我就要霸王硬上弓了!」言罢,他一把抱过铁宝宝,只听得指风飒飒,顷刻间如风卷残云,将胖昭君身上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裸露出一身白肉来。
但见那胖昭君,钗亸鬓松,红香散乱,点漆星眸里,滚动着晶莹泪水,羊脂玉颈内,冒出来微弱气息。两条大腿,白腻圆润,光泽映人;一对粉臂,象两条刚刚出水的嫩藕,滑溜溜,甜滋滋地使人想要咬上一口。那臀部,那膝盖,活似汹涌的水面卷扬起波峰,顺着腿的河床滑落下去,奔过坦荡壮美的腹部,在肚脐眼处打了个旋涡,然后撞上两丛突兀而起的礁峰。
这荡人心魄的人体之美,顿使李大嘴欲焰熊熊燃烧,耳热心跳,馋涎欲滴。
他大吼一声,握住了铁宝宝弹力十足的一对豪乳,使劲地捏圆搓扁,随后又猛烈地吸啜着嫣红的乳头,并不时咬噬她雪白的乳肉。
铁宝宝挣扎、扭动,可是都无济于事。她感到自己的乳头已在李大嘴的吸啜下不知不觉地硬挺起来,同时阴道间也开始分泌出汁液。她知道自己的自尊已荡然无存,不禁无助地扭动娇躯,希望阻止李大嘴的继续进攻。
李大嘴放开胖昭君,飞快地抖落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精赤着身子又抱住了铁宝宝,他大腿紧压住铁宝宝的玉腿,阻止她下身扭动,同时将火热的龟头紧紧抵在她那被迫张开的蜜穴上,借宝宝的扭动磨擦她的肉缝。剧烈的运动令宝宝早已香汗淋漓,不得不放弃了抵抗。
乘着她气力不继,阴茎已慢慢挤开了铁宝宝的肉缝,一点一点地插入她的阴道之内,直到火热的龟头狠狠顶在她的花心上。李大嘴满足地停下来,静静享受着成功进入的快感,体会着胖昭君温暖紧窄的肉壁正夹紧他的阴茎,不断地吸啜套弄着,一丝又一丝爱液渐渐如潮水般涌出,令他的抽插加倍顺滑。
李大嘴喷着粗气,开始了最后的冲击。他一口气狂抽了五、六百下,骤感全身一阵抽搐,对着那开合着的娇嫩子宫口,将体内的欲望尽情地发泄了出来。包含着无数小生命的奶白混浊精液全撒入铁宝宝那急需填满的子宫之内,充实里面的每一丝空间,然後才慢慢地由子宫口倒流而出,沿着阴道、阴唇,再由那雪白浑圆的大腿,缓缓地流落床上。
李大嘴筋疲力尽地放开胖昭君,酒醉加上疲累,使他很快鼾声如雷,进入了梦乡。
月斜星稀,夜阑人静。不知什么时候,李大嘴从酣梦中惊醒。他伸手摸摸旁边,却摸不到铁宝宝的丰满肉体。他蓦地睁开眼睛,望了望周围,新房里果然没有胖昭君的身影。时间大概已是子夜了,胖昭君到哪里去了?
新娘子洞房花烛之夜不知去向,他该如何向老岳父交代?李大嘴心里一急,赶紧起床穿好衣服,到外面去寻找。
转过几道回廊,他突然隐隐约约听到有男女调笑的声音。他定下神来,仔细分辨声音发出的地方,却认得是师兄上官天德的睡房。李大嘴心中起疑,急忙放轻脚步,靠近窗前,用小手指蘸着口水,在窗纸上点了个小小的月牙洞,凝神看去──这一看,气得他心头无名火忽喇喇燃烧,鼻孔唬唬冒烟。
烛光下的大床上,隐约可见被翻红浪,帐漾银波,一阵阵男欢女爱的戏谑之声,直钻进他的耳朵。听声音,男的是师兄上官天德,女的却正是自己刚过门的老婆胖昭君铁宝宝!
再仔细看,铁宝宝犹如酒醉杨妃,裸露一身白肉。她爬在床上,屁股蹶起,只见她那肥圆的屁股下露出一条鲜红的阴缝,两片肥大的阴唇裂开着,不断有淫水从里面流出。而上官天德挺着那条长大的巨物,在她臀后奋勇抽插,两手则从两侧绕到铁宝宝胸前,恣意揉捏着那两座高耸的乳房,嘴里还不停地调笑道:
「师妹,你觉得师兄这根如意金箍棒是否比李大嘴更厉害?」铁宝宝轻「啐」一声,嗔道:「他哪能跟师兄你比嘛!」两人干弄了一会儿,上官天德说道:「来!我们换个姿势。」他坐到床沿,让铁宝宝坐到他膝头上,用手帮她分开阴唇,叫她对准那通红发亮的龟头,慢慢地插进自己的阴穴。铁宝宝依言而为,轻轻地扭动着屁股,让阴茎在阴道里滑动。
上官天德则用双手把玩着她的奶,时不时还伸出嘴巴去吸吮乳头。
铁宝宝屁股的扭动速度越来越快,随着白嫩屁股的扭动,她那对硕大的乳房也开始飞快的颤动着,脸蛋绯红,一双妩媚的杏眼,微微闭合着,脸上完全是一种美爽之至的表情。她很快就高潮了,瘫软在上官天德的怀里一动不动。
两人正在千般恩爱最难丢,万斛相思今日了之际,猛听一声巨响,房门被强力踢开,紧接着「蹬蹬蹬」脚步声骤起,李大嘴已屹立在床前。
上官天德与胖昭君一阵慌乱。但不过片刻,他们便镇定如常,冷眼瞧着李大嘴,看他如何施为。
李大嘴咬了咬牙,恨声道:「你、你二人竟敢做出来了……」「你要怎样?」上官天德与胖昭君反而咄咄逼人。
李大嘴竭力抑制,语声中充满了悲愤之意:「念在铁老英雄爱才如命,待我恩重如山,只要你二人从此改过,洗心革面,不再暗中苟且,今日之事,一刀两断,我、我可以闭口不提。」「哈……」胖昭君大笑着说道,「你想要我做你的老婆,我就要你做活乌龟!
活乌龟,哈……」上官天德也讪笑着说:「你素以才子自居,难道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话也不懂么?快给我滚了出去,别来打扰我们的好事!」李大嘴身子一阵狂抖,这是忍无可忍、却还在忍的缘故。
胖昭君见状,更加放肆,浪声浪气嬉笑道:「听到没有,叫你滚出去,别来管我们的事。李大嘴呀李大嘴,不怕你刁似鬼,也只喝得老娘的洗脚水……」「你们、你们休得逼我动手!」李大嘴恨不得吃了他们,发出警告,声音仍在颤抖。
上官天德报之以一阵狂笑:「就凭你那两下子,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李大嘴平时尽管巧舌如簧,这会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胖昭君还在极力撺掇:「你给他点颜色,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上官天德长啸一声,赤裸着身子从床上飞起,落到桌旁,握起搁在上面的剑。
与此同时,李大嘴却一动不动。上官天德狞笑着一剑刺向他肚腹的「中脘」穴。
李大嘴手掌一抬,竟紧攥住了对方的剑尖。
上官天德神色大变,身子如同筛糠,颤声惊呼:「阴风黑沙掌!」李大嘴那只抬起的手自「曲池」以上已变得漆黑。这正是铁无双的祖传绝招「阴风黑掌」,以徒手搏兵刃,如弄草木!
上官天德没料到师父竟将这手不肯传授给自己的功夫暗中教给了师弟,刚嘀咕一句「师父恁地偏心」,李大嘴的掌风已凝聚着百倍仇恨,朝面门劈到。他简直无法抗衡,惨叫一声,往后便倒,眼见是不活的了。
胖昭君悲怒交加,裸着丰满的身子跳下床,不顾一切地扑向李大嘴,又哭又骂:「你敢杀了他,我要你赔──」一个「命」字尚未出唇,她已闭上眼睑,倩女离魂。「阴风黑沙掌」给她送了终。
李大嘴恨犹未消,尤若得了失心疯,怒吼着:「我不吃了你这贱妇,难消心头之恨!」随即运掌如刀,竟然真的在胖昭君那坚挺高耸的乳间抓下大大一块细皮嫩肉,随手丢进大嘴,一阵狠嚼,吞下肚子里去。
饶是如此,还不足以解恨,偏头一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铁宝宝尸身拖进香厨,一阵刀劈手扯,竟丢进锅里,煮将起来。
这一阵,天香塘地灵庄已是人声鼎沸,闹翻了天。两个丫头发现了铁宝宝与上官天德的尸体,喊醒了全庄上下。除了铁无双烂醉如泥,所有人都在搜捕凶手,顺着地下的血迹,一路找进了香厨。
李大嘴被堵在屋内,无路可逃。他的醉意经这一番折腾,早醒了几分,朝众人嚷道:「你们要抓我去处死,等我吃了老婆的肉再跟你们走好了!」他伸出手掌抓起锅里的人肉,也不怕烫,狠狠咬了一口:「妈的,好酸!」人群中爆发出刺耳的尖叫。他们瞧见李大嘴竟然吃人,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掉头就跑。
李大嘴初时莫名其妙,继而大悟,喃喃自语:「妈的,吃人原来能令人害怕的,这倒也蛮不错嘛!」他举起人肉大啖大嚼起来,仿佛那肉变成了珍肴美味,也不觉得酸了。
酸味能解酒,人肉吃下,醉意全消。李大嘴犯愁了:若待铁无双醒来,必为女儿报仇,不将我大卸八块,煮熟了拿去喂狗才怪呢!恶事已然做下,江湖中已无容身之处,别无选择,眼前只有唯一的一条路──恶人谷。
主意打定,他迈步走向庄外,朝远远躲在暗处探头窥视的人们喊道:「喂!
替我转告铁老丈人,小婿不辞而别了,他老人家若是想念我,就让他捎封信到恶人谷来!」言罢,他大摇大摆而去。没人敢吭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戴月披星,日夜兼程。从此,恶人谷中又多了个恶人。
恶人谷!这是个能令孩儿闻之不敢啼哭的恐怖地方,也是个天下闻名、名侠辈出的古战场。它地处昆仑山西麓,巉岩峻拔,道路崎岖。
时当正午,是阳光能够照进恶人谷的唯一时候,幸好恶人谷中的人本就不喜欢阳光,太阳露面的时候越少越好。
入谷的道路曲曲弯弯,蜿蜒起伏。来到谷口处,一方石碑突兀立在道旁,上刻两行大字:入谷入谷永不为奴谷中的小酒店里,大门半开半闭,一阵阵酒菜香味飘了出来。酒店的厅房布置得十分雅致,五、六张八仙桌旁只坐着一个顾客。
她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秋波四溢,貌似妙龄少女,天真无邪,但实际是成名多年的一代女魔,人称「不男不女」的屠娇娇。
酒店掌柜矮矮胖胖,笑脸圆圆,正是恶人谷「十大恶人」中的「笑弥陀」哈哈儿。他送上酒菜后,便坐在屠娇娇旁边,轻轻抚摩着屠娇娇搁在桌上的纤纤玉手,色迷迷嬉笑道:「娇娇,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屠娇娇向他做了个媚眼:「人家想念你嘛!」哈哈儿哈哈大笑起来:「别给我灌迷药了!谷里新来的李大嘴人物倜傥,文采风流,你别是想念着他吧!」「李大嘴?」屠娇娇嘻嘻一笑,「我怕会给他囫囵吞下肚子里去!」她抓住哈哈儿的手,夸张地放在自己丰满高耸的酥胸上:「来,你摸摸看,一提起他,我的心就砰砰乱跳呢!」哈哈儿的手隔着薄如蝉翼的衣服,顺势抓住了屠娇娇富有弹力的乳房,使劲地揉搓起来。在恶人谷,他们两人暗中有一腿,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这会儿,两人嘻嘻哈哈调笑了一阵子,哈哈儿站起身,在屠娇娇吹弹得破的嫩脸上拧了一把,说道:「厨房里还在煮东西,我得去看看。娇娇,现在反正没顾客,你也去吧,我还有件东西送给你。」「好啊!让我看看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屠娇娇也站起身,袅袅娜娜地跟着哈哈儿向后面的厨房走去,身后带起一股如兰似麝的香风。
「咦!锅里没有煮东西呀!」走进厨房,屠娇娇惊异地叫起来,「你把我骗到这里干什么?送给我的东西呢?」哈哈儿走到她身后,双臂环抱着屠娇娇,胸部紧贴着她的背部,高高翘起的肉柱儿也趁机贴近她的浑圆的大屁股,隔着裙子碰触了一下。然后,他撩起屠娇娇的裙子,触手所及竟然是一大丛乱蓬蓬的野草。「哟!你连内裤也没穿,可真骚呀!」哈哈儿说着,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裤带,把自己那条又长又大的东西掏了出来,瞄准屠娇娇雪臀中间那条深谷小径,「滋」一声插了进去。「娇娇你看,我送的稀罕物件儿来了!」屠娇娇骤感阴道内插进一根粗大滚烫的肉棍,忙双手撑在灶台上,俯下身子,翘着圆圆的屁股,转头对他妩媚一笑,说:「原来是这物件儿,我早领教过啦!」一边说,一边向后扭动屁股,迎送哈哈儿的抽插,只感觉阳具的每一次插入都差不多触到了子宫最深处,时不时碰到里面敏感的软肉,激起她强烈的快感。
哈哈儿越干越猛,但觉屠娇娇那两片阴唇一下下地收缩,恰如她的樱桃小嘴般紧紧咬着阴茎的根部。他上下挺动腹部以迎合对方骚浪的阴道,一双魔手不甘寂寞地狠狠探入屠娇娇的湖丝肚兜内,恣意地捏揉把玩着屠娇娇那对上下晃动的大乳房,直把红嫩的小乳头捏弄得硬胀挺立。
两人缠绵亲热了十几分钟,终于,在最后的高潮到来时,哈哈儿将整个阴茎深深地埋入屠娇娇的阴道,随着眼前金星乱闪,精液不可抑制地狂涌而出,深深射入屠娇娇的花心深处。屠娇娇也是全身痉挛地颤抖,粉白滑嫩的手拼命将哈哈儿紧紧搂住,嘴里发出一串如痴如醉含糊不清的呓语。
雨散云收之后,两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刚想出去,忽听外面有人叫喊:
「哈哈儿,杜老大要你马上到恶人堂集中,有外敌入侵!」话音忽断忽续,飘飘渺渺,倏忽而逝,不是「半人半鬼」阴九幽还有谁?!
恶人堂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里面阴郁晦黯,蛛网尘封。哈哈儿和屠娇娇赶到那里的时候,其他恶人已到齐了。当中的虎皮交椅上坐着一人,身材又瘦又长,一身雪白的长袍,双手缩在袖中,面色苍白,白得已几乎如冰一般变得透明。他便是以「血手」威震武林的恶人之首杜杀。
其他恶人高矮胖瘦各异,内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有个轻衫绿裙、鬓边斜插着一朵红山茶的少女,她那妩媚妖艳的笑容,美得象花,甜得象蜜,此刻却用一方香帕遮住鼻孔,似要挡住这洞中腐烂发霉的阵阵臭气。她名叫萧咪咪,在江湖上有个响亮的绰号「迷死人不赔命」,即使是「二十四孝」中的孝子,只要被她迷上,也会把老子娘全给卖个精光。
杜杀挥了挥手,止住大家的喧闹,开言说道:「众位兄弟,我们恶人谷日益兴旺,但许多仇家也纷纷找上门来。据报,我们的近邻『昆仑七剑』近日飞鸽传书给中原武林,称他们不日将出发扫荡恶人谷。现请众位兄弟商量如何应付。」恶人们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干他娘的!」杜杀还未答话,忽然气氛骤变,两个人踉踉跄跄闯进堂来,惊慌失措地指着洞外喊道:「来了!来了!昆仑七剑杀进来了……」十大恶人齐声呐喊,冲出恶人堂迎战。他们在自己的地盘里,再加上恶人谷其他形形色色的恶人无不痛恨入侵之敌,纷纷为他们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可谓声势浩大,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并不畏惧,谈笑自如。
昆仑七剑──天穹剑客、星辰剑客、风雨剑客、雷电剑客、烟霞剑客、云雾剑客、霜露剑客──同仇敌忾,直捣魔穴,北斗七星剑阵如山峰巍然屹立在十大恶人面前。
李大嘴以军师姿态出现,指点着北斗七星剑阵说道:「此阵暗藏玄机,能敌万人,若正面攻之,必难获胜。我方须上中下、左中右、前中后同时攻击。喂,各位,阵势当中的那个天穹剑客,武功为七剑之首,肉也一定最好吃,到时候,你们可别跟我抢哟!」萧咪咪恶心地说:「这七个道人一身臭汗,亏你还吃得下去,全归你包了得啦,送给我,我还怕倒胃口呢!」「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嘻嘻笑道:「就照李大嘴说的办。不过,我们得推举一人打头阵,吸引住七剑的注意力,其他人才好动手。」萧咪咪抢着说道:「既如此,就先试试我的销魂美人功好啦!」她笑容可掬,迎着扑面杀气,刺眼剑芒,坦然走向北斗七星剑阵,步履是那么婀娜,腰肢是那么轻盈,仿佛闲庭信步。
昆仑七剑愣了一愣:这是谁家的少女,怎么跑到恶人谷,跑到这生死战场上来了?
萧咪咪忽然跳起了销魂艳舞,外衣、短裙、内衣……一件件离开了她的身子,飞向七剑,眨眼间,只剩下一件肉红色的贴体肚兜。她钗亸鬓松,红香散乱,粉臂光洁,玉腿轻扬,纤腰扭动,象一幅绝顶妖姣的美女思春肖像,又象个狐媚魔道的小荡妇。随着她手脚的曼妙舞动,胯下胸前春光四泄。
她使出了名妓奇娼的看家本领,她动用了征服过无数男子的最佳武器。她风情体态无一处不风流灵巧,顾盼生辉更显得魅力无穷。
七剑客目瞪口呆。他们都是出家人,奉行戒淫的清规,以为色亏行止,欲损精神,而视淫邪为万恶之首,哪里见过这种赤裸裸的引诱?何况这是在血肉横飞的战场,是在两军对垒之时!
一时「善哉善哉……」之声不绝于耳,七位剑客将七柄长剑舞得劲风呼呼,如同筑起一道防身屏藩,使人无法靠近,纷纷扭过脸去,以抑制心旌摇荡。
观战的李大嘴见状,顿时急了,嚷道:「糟了,他们剑锋在前,眼光向后,我方如何偷袭?这人肉怕是吃不成了!」一旁的屠娇娇早按捺不住,眼见萧咪咪出尽风头,那女性的妒忌已油然而生,看七剑客转过脸去,她腰肢轻轻一扭,飘到了昆仑七剑的眼前站定。
七剑客又是一愣:从哪儿又来了个如此温柔、如此美丽的女子?只见屠娇娇扭了几扭,身上的遮羞之物早不知去向,她也成了个裸体女神!
她在这恶人谷中,如同在母亲的怀抱里嬉戏,又象是山神的情侣,在心爱的情人面前奉献自己。她炫耀风姿月态,玉质冰肌,天然生就;她卖弄雨意云情,娉婷袅娜,鬼斧神工。雪白而透红细腻的肌肤,无一点瑕疵可寻;结实而玲珑的玉乳,随舞蹈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平滑的小腹,修长浑圆的大腿,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上天的杰作,象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踪,清幽的很。
浅沟清泉从上面淌过,亮晶晶的,一闪一闪,蔚为奇景。
昆仑七剑春色入眼,又是一阵目眩,忙不迭瞑目念了一串「善哉善哉……」「不好!」天穹剑客猛醒,情知中计,失声惊呼,正要下令出击,已经迟了。
十大恶人已抓住北斗七星剑阵露出的破绽,领着众多小恶人从上中下、左中右、前中后凶狠杀来。七剑阵势一乱,威力顿减,各自为战,寡不敌众。
云雾剑客疾呼:「众位兄长快快突围,我来断后!」他奋起遍体鳞伤的身子,左冲右突,恰似困兽狂斗。
天穹剑客急向星辰、风雨、雷电、烟霞、霜露五剑靠拢,协力杀开一条血路,锋残剑缺,精疲力竭,终于逃出谷口。回头一看,六位剑客猛发出齐声惨叫,痛不欲生:远处尚未逃出的云雾剑客已成了个肉球,被十大恶人你踢过来,我抛过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六剑呐喊一声,拼死杀了回去,从乱军中抢回已奄奄一息的云雾剑客,互相保护着,这才慢慢退出了恶人谷。
云淡风轻,月冷星寒。激战后的恶人谷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武林白道意欲扫荡魔穴的行动第一次遭受到重挫。「恶赌鬼」轩辕三光一如往昔开始狂赌烂赌,哈哈儿和屠娇娇也跟过去一样调笑偷情。谁也不会想到,一场更大的风雨,将猛烈地向整个江湖袭来!
神农架就在恶人谷崛起江湖的同时,另一伙凶神恶煞也在中原武林道上横空出世。「十二星宿」,他们以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一经出现,便几乎使天地为之变色,山河为之颤抖,任凭一流高手,也谈虎色变,噤若寒蝉。
他们把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二十年的江湖又搅得稀里哗啦。
泰山打擂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第一霸混世魔王,一夜间陈尸运河堤岸;天下无敌的夺命金刀,在大庭广众之中暴尸街头;纵横江湖的追魂骷髅,莫名其妙死在他卧虎山庄的秘室床上;就连「天下第一庄」的欧阳老庄主,也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被人血洗灭庄,自己一缕阴魂幽幽进了地府。
事后的调查表明,这些血案几乎都与「十二星宿」有关。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犯下累累血案,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峡以北,长江和汉水之间,横卧着华中最高的原始山林──神农架。相传远古时代神农氏炎帝曾在这里遍尝百草,医治百病,由于千峰陡峭,万壑深切,只好搭架上下采药,因而得「神农架」之名。
这里远眺云山茫茫,烟树苍苍,起伏幽远,一望无际;近看无数古树,参天覆地,各种花草,争艳竞芳;遍览瀑布挂彩,岩洞献奇,珍禽飞鸣,异兽出没。
几位武林耆宿──弥十八、俞伯牙、萧女史、韩湘子、南郭生──便隐居于此,不食人间烟火。
这天早晨,萧女史独自来到号称「华中第一峰」的大神农架主峰,苦练她的「娥皇十八变」新招。她在那云雾缭绕,相传为古神农氏搭梯上天的地方练了一阵后,坐到流泉边饮水小憩。看着泉水里倒映出的乌发如银、衰颓伛偻的老妪,她忽发奇想:为什么不试用一下新招,看看自己能否返老还童?
她急施展「娥皇十八变」神功,双手伸进仙泉蘸湿,在脸上左一擦,右一抹。
奇迹顿时出现!泉水里映照出一张黛眉笼翠,颊艳荷花,樱唇绽朱的美人俏脸,就象一朵含露欲滴的白莲花。
萧女史刚欲笑,忽又蹙眉:脸蛋虽然变年轻了,可这手上还是筋暴暴,身上也是皱巴巴呀!
她解脱衣裙,身子全裸,躺卧在泉水中,以石当枕,满头秀发乌云般散布在青灰色的岩石上,微合双目运起「娥皇十八变」神功,双手不断摩擦着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就象是被情人的手在抚摸着。渐渐地,她的修长玉腿变得圆润而富有弹性,全身肌肤也开始充满青春的活力。
蓦然,传来一声狗吠。
在峥嵘磅礴、破天遏云的华中第一峰上竟有狗吠,已是骇人听闻,而这声狗吠更与众不同,似有一种妖异之气。
萧女史心头诧异,睁眼看去,蓦见林中跃出一团黑影,仿佛是一人一马,仔细看时,却是只金丝猿猴骑在一只白牙森森的大狼狗上。狼狗虎躯狼吻,竟比常狗大了一倍,喉中不时发出低吼;金丝猿猴则是火眼金睛,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惨淡绿色,诡异非常。
一猴一狗走近泉边,金丝猴「吱」地一声叫,凌空在狗背上翻了个筋斗,落在泉边,一双猴爪疾抓起萧女史的衣裙,又连着几个筋斗,翻向远处。
萧女史一急,赤裸着身子跳出泉水,飞步欲追。哪知那巨犬发出一声厉吼,扑向萧女史,一排森森白牙,直往她咽喉咬了过去。萧女史慌忙闪避。那巨犬身子虽大,动作却出奇地灵敏,前脚一剪,已掉转头来,又向她扑去,那排白牙几乎触着她的肌肤,巨犬血盆大口里喷出的腥气令人窒息。
萧女史大怒,一招响雷劈山双掌合力佯砸巨犬天灵盖。巨犬急跳开时,她左腿狂风断树、右腿铁牛耕地同时踢出。巨犬颚部挨了一下,翻滚在地,狂嗥不绝。
一声呼啸,那金丝猴已将衣裙挂在高高树梢,凌空飞跃而下,扑向萧女史,一双猴爪闪电般直取她的双目。
萧女史急以挡风仙人掌击开金丝猴双爪,接着便是仙人指路、神仙照镜、小鬼斩妖……一连攻出数招。
那金丝猴纵跃如飞,轻灵异常,萧女史的招式击它不中,而它那双金光闪闪的爪子,却始终不离萧女史双目三寸处。
萧女史火冒三丈,只恨自己忘了将那支神魔玉箫带在身边,眼见仅凭拳脚功夫,难以奈何两只畜生,急中生智,不顾全身赤裸,一招落地霹雳,身子直直地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巨犬与金丝猴见她竟不出招,却似睡美人般躺下睡觉,不无疑惑,攻势便慢了半拍。
说时迟,那时快,萧女史双手伸出在地下一抓,一把泥土、一把草叶已在手中,挥臂一扬,漫天银龙金花洒起,如一张大网,迎头罩向两只畜生。
巨犬虽然凶猛,金丝猴虽然通灵,究竟都是畜生,怎能避得过萧女史这充满杀力的随手暗器。只听巨犬惨嗥,金丝猴呻吟,负痛落荒而逃。
萧女史这才松了口气,一跃而起,欲飞身上树,摘取衣裙,却不料背后倏地响起一声轻薄的怪笑:「嘻……好一幅巫山神女沐浴图!」赶紧返身跳进泉水,仅露出头在水面,定睛细看──山石后跳出八条人影,走近泉边立定。领先一人身形瘦小,穿一件金光闪闪的袍子,凸颧尖腮,双目如火,笑起来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三分象人,七分象猴。第二人肥头大耳,有两只突露的醋栗色眼睛,一个淫荡的塌鼻子,下巴翘起,舌头缩在两颗獠牙之间,活脱是那只巨犬的孪生兄弟。
其余六人则全是黑衣劲装,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
「你们是什么人?」萧女史问道。
黑胖子嘿嘿笑道:「原来你竟不知道我们『十二星宿』的大名,献果君、迎客君便是我们二人……」萧女史摇了摇头,什么「十二星宿」,她确实没听说过,可是看这八个人的邪乎劲,却可以断定不是善良之辈。
献果君与迎客君只顾紧盯着泉水,那里面有依稀可见的美丽诱人的胴体:两只坚挺的玉乳、顶部嫣红的蓓蕾、圆润修长的大腿、芳草萋萋的幽谷……「快滚开,无耻之徒!」萧女史发出喝斥。
献果君桀桀怪笑:「小娘子,快上来,陪咱兄弟们玩玩,那滋味包你终生难忘呢!嘻……」迎客君口角流涎,淫笑着说:「小美人怕羞呢,来,咱们侍侯侍侯她!」说罢,踏进泉水中。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个个嬉皮笑脸,跳进泉水里。
萧女史退无可退,躲无可躲,眼看着八个男人,十六只爪子就要摸到她那丰满、白净、柔软的肉体。她再也顾不得羞耻,纵身一弹,飞上岸来。
瞧着她一丝不挂的模样,八张臭嘴笑得合不拢,十六只色眼淫火乱迸。
突见萧女史粉臂一探,随手折了根树枝,迎风一晃,宛如银丝长鞭,寒光杀气如炽,一招凝聚她全部内力的「狂风断树」拦腰扫来,漫天杀机自那寒光杀气中暴射而出。
献果君大喝道:「好个『飞花漫天』,果然有两下子!」八条黑影,全部冲天飞起,然后向萧女史扑去。他们若一个个分开来,武功还算不得一流高手,但八人久共生死,练有一套联手进击的功夫,却是非同小可。这会儿施展开来,顿时令萧女史手忙脚乱,加上她又没有带赖以扬威的神魔玉箫,还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不免羞怯,心理上早输了一着。
迎客君见状,狂嚎一声:「八面威风!」八人自四面八方同时扑杀上去,饶是萧女史功力绝顶,经验老到,却也无法同时化解四面八方的杀招。只觉左臂肩井穴上一阵酸麻,一声「不好!」还未叫出声来,便软绵绵委顿在地上。
眼睁睁瞧着八条色狼围了上来,萧女史心如刀绞,万想不到近百高龄,竟落在这班贼孙子手中。罢了,宁可一死,也不能受辱。萧女史双目一瞪,便要咬舌自尽,却突然听到几声惊天动地的怒喝,宛如晴天霹雳。转眼望,四位老人足尖点着一棵又一棵树梢,凌空飞来,仿佛雷神天降。
不消说,是弥十八、俞伯牙、韩湘子、南郭生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原来,他们一早发现不见了萧女史,又见她忘带护身玉箫,既怕她被深山老林的奇禽怪兽所伤,又想窥视她「娥皇十八变」的新招,于是一起寻踪而来,恰好机缘凑巧,救了萧女史。
八个人被这四个老头的怒喝震得心魂皆落。如此行将就木的昏庸老朽,竟全无龙钟老态,仅凭这轻功就可知内力非浅。片刻迟疑间,四个老人已冲到身边,只听「砰砰」几声,四个黑衣人已魂飞缈缈,到地府报到去了。
献果君与迎客君没料到有此骤变,不胜骇然。他们迅速对视一眼,发出两声唿哨,同时从身上掏出几件东西掷出,趁对手后撤对付暗器之机,转身飞纵,逃之夭夭。
四个老头拨开暗器,等他们转头定睛看时,不但几个敌人已不知所踪,连萧女史也不见了。他们大吃一惊。
「我在这里!」身后传来萧女史的声音。四个老头循声看去,顿时哈哈大笑。
原来,萧女史趁着他们交战之机,又藏进了泉水之中,以掩盖自己赤条条的窘态。
弥十八调笑道:「萧妹妹,老哥哥来给你擦擦背如何?」萧女史嗔喝:「闭嘴!快把那树梢上的衣裙取给我。」俞伯牙忙纵上树梢,取下衣裙,搁在泉边。
萧女史又嚷道:「都给我转过身去。」韩湘子笑着赞道:「今日才知道萧姐姐有这般风流体态,真是妙不可言!」南郭生嘀嘀咕咕道:「萧姐姐好偏心,别人看得,却不许我们一饱眼福。」俞伯牙火了,吼道:「都闭上眼睛,不许看我的萧妹妹,谁敢睁眼窥视,当心我抠了他的眼珠子!」三个老头不敢违抗,乖乖地转过身去,俞伯牙也自觉地闭上眼睛。就听萧女史一阵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裙,忽然大叫:「你们还傻站着干啥?还不快追!」就在萧女史于神农架主峰遇袭的同一天夜晚,相距二百里地的神农架边缘李家集小镇上,一个黑影纵高窜低,飞越重重屋脊,最后消失在小镇东头的王员外府邸里,飞进了千金小姐赛貂婵的香闺。
不一会儿,屋里的灯光亮了,出现在亮光中的是一个只露出两眼如鬼火灼灼的蒙面客。他掀开纱帐,里面的睡美人顿时令他欲焰升腾。她是这样美:黑鬓鬓赛鸦羽的鬓儿,翠弯弯似新月的眉儿,檀口轻盈,杏眼清亮,瑶鼻粉面生春,艳若桃李,花朵般的身儿,葱枝般的手儿,端的是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说什么楚娃美貌,西子娇容,她就是九天仙女从空降,月里嫦娥出广寒。
蒙面客很快变成了狂蜂浪蝶,犹如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就将赛貂婵遮羞的布片剥得干干净净。接着,他将自己的衣裤也脱掉,赤裸裸扑向那具欺霜赛雪的少女胴体。赛貂婵从梦中惊醒,徒劳地挣扎着,欲用双手推开压在身上的蒙面客。
但是,她的反抗更加剧了蒙面客的狂暴。
「滋」的一声,长驱直入的龟头重重地撞入了赛貂婵的幽径,迫使赛貂婵发出一下又一下惨烈的呻吟。阴道的撕裂触动了她的每一条神经,感到自己的下体象插入了一根烧红的球棒,并正以连番的狠劲,搅碎了自己的内脏,不由得张大了小嘴发出哀号。
蒙面客不理赛貂婵的哀号,抓着她的一双椒乳,借力令玉茎更深入地轰击着赛貂婵的子宫,小腹也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她的香臀,奏出最淫贱下流的抽插交响乐曲,配合着赛貂婵一声又一声的呻吟,简直可媲美天籁。
一边抽插,蒙面客一边暗赞赛貂婵的阴道紧窄异常,光是插入就已经舒服得不得了,内里的肉纹同时一圈一圈地缠上来,紧紧地夹着他的肉棒套弄,又吸又咬,令他爽得发痛,若是一般人的话,才插入便马上泄精也绝不出奇。
蒙面客一口气狂抽了五、六百下,满足地将抽插推上了最高峰,再重重地直捣赛貂婵的阴道尽头,对着那开合着的娇嫩子宫口,一气将体内的欲望尽情地发泄出来。包含着无数小生命的奶白混浊精液全打入赛貂婵那急需填满的子宫之内,充实内里的每一丝空间,然後才慢慢由子宫口倒流而出,沿着阴道、阴唇,再由那雪白的大腿,缓缓地流落地上。
赛貂婵的手仍在无力地推拒着,下意识中,她摸到了蒙面客刺在身上的一条龙。这是个龙魔!
夜深人静。魏无牙一身夜行衣着,也悄悄摸进王员外府邸里。他原是「天下第一庄」玉泉山庄的大管家,也是「十二星宿」中的无牙君。玉泉山庄遭受灭庄之祸,便是由他作内应,里应外合做成的。几天前,他得到指令,赶来神农架地区的李家集,接应献果君与迎客君一行,这天闲来无事,便想当一回采花贼,到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赛貂婵香闺里快活快活。
魏无牙来到赛貂婵香闺窗外,忽然感到异样。他用舌尖舔破窗纸,眯上一只眼睛看去。
一看之后,心头那把无名火熊熊燃烧,势欲燎原。只见一条赤条条的汉子,正在肆意凌辱赛貂婵,而赛貂婵美目圆睁,怒火迸射,四肢却是无力反抗。
窗外的魏无牙哪里按捺得住,飞起一脚,踢破木门,闯将进去。可是,他突然僵住了,岂止不敢上前,简直连回头逃跑都不敢,尽管正在发泄淫欲的龙魔只扭头瞧了他一眼。
但就是这一眼,而且是蒙着面、仅露出两个小洞、透出目光的一眼,已使魏无牙认出了他就是十二星宿之王、号称「四灵之首」的无血龙魔!
无血龙魔任何时候都以蒙面客的身份出现,即令是在十二星宿聚会之时,听他发号施令之际,也是如此。在十二星宿中,他与其他十位对无血龙魔只有绝对的服从,甚至服从到盲从。因为他们的功力加起来,恐怕也抵不过对方。
无血龙魔突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不快活吗?」那声音洪若钟鸣,却显得有些刺耳。
魏无牙赶紧摇头,一颗脑袋摇得象拨浪鼓。
无血龙魔不慌不忙穿上衣服,顺手扯了一床毯子遮住赛貂婵白如凝脂的胴体,忽地一笑,说道:「看来,你不快活,因为你在沉默,我看你还想杀了我吧?」赛貂婵依然冷若冰霜,不发一言。原来,魏无牙纯属自作多情,无血龙魔一开口就不是问他。现在明白了,魏无牙心头却又「扑通通」直打鼓。「这个大美人再不回答,可就要香消玉殒了!」只见无血龙魔一挥手,「当」地一声响,抛出个金光灿灿的小圆筒,落在赛貂婵的跟前。
「呀!」魏无牙惊得失声:「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无血龙魔缓缓转过身子,背对着赛貂婵说道:「这是天下第一暗器,你要杀我,就动手吧!我不能让你快活,那么就让我死在你的手下!」他大笑着,并不回头,一副笑迎死神的慷慨气派。
赛貂婵凝然冷坐,象个哑巴。
「你是不相信么?」无血龙魔顿了顿,吩咐旁边的魏无牙:「你是识货的,说给她听听!」魏无牙不敢不说,上前两步,指着金色小圆筒言道:「这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粗不过笔管,里面却装着三百六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每根银针上还浸有剧毒。
只要拔开筒盖,揿动机关,就会射出一蓬银针,铺天盖地,密如一片雨雾,无人能躲得过。人被击中,穿透皮肉,直入骨髓,眨眼之间定然暴毙无疑。」好厉害的暗器!好歹毒的暗器!赛貂婵心中惊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她真想伸手抓起面前的小圆筒,将里面的银针全部射向无血龙魔。但她忍住了。
「哈……」无血龙魔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好,你没有动手,看来还是舍不得杀我。告诉你吧,他刚才所说的一点不假,但他不知道,这世上却有唯一的一个例外,那便是我。」说着,他足尖一挑,小圆筒平地飞起。他伸手接住,另一只手扯开衣袍,将圆筒对准袒露的胸膛,拔开筒盖,揿动机关。「噗──」一蓬细如牛芒的银针激射而出。
「啊!」「啊!」赛貂婵与魏无牙同时惊呼。赛貂婵是大出意外,魏无牙则是眼见「四灵之首」自戕,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无血龙魔既没有皮肉溃烂,命丧当场,也没有一丝半点痛苦,还是若无其事一般。那射向他的一蓬银针居然都沾在他的胸前肌肤上,就象一层灰屑似的,仿佛那是铜墙铁壁,无法钻得进去。
更神奇的是,他胸肌一缩一鼓,那蓬银针竟被弹了出来,纷纷射向魏无牙脚下一块青石地面,只听得「叮叮咚咚」一阵响,银针没石而入,只留下密密麻麻一片针眼般的小孔。
赛貂婵目瞪口呆。魏无牙冷汗直冒,前襟后领早已湿透。
「哈……」无血龙魔又是一阵得意狂笑:「我既有这毒药暗器,自然就有化解防御之法。我能伤人,别人焉能伤我!」倏地,他笑容顿敛,蒙面罩上那两个小洞中精光暴射,魏无牙听到他传音入密的命令:「无牙君,速去接应献果君与迎客君。我明天去九宫山,试探一下移花宫的『移花接玉』神功,看她们可否阻止我称霸武林的大计!」湖北九宫山,山势险峻深邃,绵亘百里,上下九重,千峰争翠,万壑竞幽。
史书记载,后晋安王兄弟九人避难于此,建造九座宫殿:混元宫、八卦宫、青龙宫、白虎宫、斗姥宫、无为宫、三清宫、七真宫以及绣玉谷的移花宫,因而山名九宫山。
沧桑世变,兵燹战乱,使那辉煌壮丽的石坊玉宇和金门铁瓦尽成古迹。南宋淳熙十四年,道教天师张道清又在此重建九座宫观,仅将移花宫改名钦天瑞庆宫,成为声名远播的道教圣地。
时至今日,被除名的移花宫业已恢复,住着邀月、怜星两位宫主,倒是其余宫观又成了有名无实,尽皆倾毁。
移花宫所处的绣玉谷,到处种满了鲜花:牡丹、蔷薇、梅、兰、菊、曼佗罗、夜来香、郁金香,还有玫瑰、茉莉、桂花、海棠、天竺葵、山丁子……这些本不该在同一个地方开放,更不该在同一个时候开放的花,此刻却全都在这里开放了。
无论什么人到了绣玉谷,都会被这一片花海迷醉,忘记了烦忧,忘记了危险,忘记了一切。但这里,却正是天下最神秘、最危险的地方!
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的寝宫,是整个移花宫最美丽、最恢宏的建筑,环抱在百花丛中,就像人间仙境。尤其在夜幕降临之后,数百盏宫灯投放出来的柔和光线,璀璨、优雅,就像甘醇的美酒一样迷人。
邀月宫主的卧室,在寝宫的最深处,豪华高贵,同时又充满了女人的香艳气息。进入卧室,首先映入眼廉的,是一面镶玉贵妃出浴图的典雅屏风,而两旁的墙上,挂的则是更销魂惹火的唐朝春宫图。屏风后,有着宽敞的空间,烛影摇红,透着浪漫和温馨。中央是一张柔软舒适的玉床,左侧是邀月宫主的化妆台,摆放着各种胭脂、香粉,溢香四散。
此刻,邀月宫主躺在宽大而舒适的玉床上,正出神地想着什么问题。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风姿绰约,仪态万方。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慑人的不可抗拒的魔力,永远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一会儿,她柳腰款摆,翻了个身,覆着她曼妙娇躯的丝裙轻盈地滚出一道波浪,从裙摆下露出嫩白的美腿。
移花宫历来不收男弟子,武功卓绝的邀月宫主,当然也看不上普通的江湖豪雄。但是,她毕竟正值绮年玉貌,向往男欢女爱的浪漫恋情。她脑海里,幻想着和自己心仪的俊逸男子纵横江湖、笑傲人生的情景,成熟之极的美艳处女心中遐念丛生,心跳血涌,光洁的香腮晕红,春意隐然。
想到动情处,邀月宫主的气息渐渐地粗浊起来,坚挺饱满的酥胸起伏不平,心似鹿撞,感到那从未开发过的幽谷中丝丝麻痒。她不由将纤纤玉手伸入亵裤中,在那芳草如茵隆起如丘的阴阜上抚摸起来。
她剪水双眸微闭,脑中不断地浮现出男女交合的情景,及令她心驰神往的销魂之乐,如此只觉桃源洞穴中更为酥痒。她艳红的樱桃小嘴微张,呼吸急促地愈加用力触摸着丰隆温软的肉阜,丽姿天生的娇靥红霞弥漫,一片春色尽呈玉颊。
「姐姐,你在干什么?」忽然,门口传来一声略显稚嫩的娇喊。仅听这声音,谁都会以为来者必定是个豆蔻年华,稚气未脱,既美丽又娇憨的少女。但出现在门口的,却是个看不出年龄大小的女子,她身上穿的是云霞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
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她那双灵活的眼波中,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
但这绝代的佳人,竟是个天生的残废,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也掩不了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
「怜星,你来了。」邀月宫主慵懒地从玉床上支起身子,说道。她的手仍未从亵裤中抽出来,透过薄薄的亵裤,似乎有濡湿的液体从幽谷流出。
「姐姐,你看起来很寂寞孤独哟!要不要妹子来帮你松弛一下?」怜星宫主嘴角流出一丝笑意,走近玉床坐下,张嘴含住了邀月宫主的耳垂,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小心翼翼地舔着耳垂的边缘,然后,从玉颈往下一路吻去。
邀月宫主的宫装不知什么时候已敞了开来,露出欺霜赛雪的玉体。怜星宫主的香唇停留在她那高耸挺茁的椒乳上,突然张嘴将那粒紫葡萄咬住,香舌一下一下地舔吮着乳头尖端,邀月宫主的乳头几乎是立即就硬了起来。
她放松身体,舒服地享受着妹妹给她的服务,感觉到那条小灵蛇在她坚挺的双峰上游走了好几圈,然后又慢慢游动到一潭清泉似的肚脐眼里,优雅地戏了戏水,接着继续向下,掠过平坦的腹部,钻进芳草萋萋的幽谷里。
现在,怜星宫主跪在姐姐大张的两腿之间,眼前是姐姐微微隆起的耻丘,那里的阴毛并没有完全卷曲,形成美丽的倒三角形。她看到从阴唇里露出来的粉红色阴核,丰满的大阴唇上还长出少许的短短阴毛。
怜星宫主俯下头,慢慢把香唇凑过去,伸出舌头在姐姐的下体小心翼翼地舔了起来。她先仔仔细细地舔着肉洞的周围,然后扒开邀月宫主的花瓣,舌尖钻进了蜜穴之中。
「啊……」敏感至极的花瓣受到刺激,令邀月宫主一直强忍的呻吟逐渐从牙缝里漏出声来。而当妹妹舔到充血的嫩芽周围时,她感到一阵阵巨大的快意,这种快意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邀月宫主的脑海一片空白,她的肉洞已经非常湿润了,妹妹的动作在她已经完全动情的情况下反而更加剧烈,她轻轻用牙齿轻咬着大阴唇,这一来,更让邀月宫主大声淫叫。
终于,邀月宫主跃身而起,抱住了妹妹苗条的娇躯。只听「悉嗦」几声响,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一件件落在玉床边,两具一丝不挂的美妙胴体相互搂抱着滚叠在床上,四只玉乳相对,两条香舌纠缠。一具胴体均匀玲珑曲线优美,另一具则丰满白晰充满肉感,两个同性而不同型的玉体像交配的雌雄蚱蜢一样,邀月伏在怜星雪白的娇躯上,下体不断地蠕动着,两阴相对,两洞相接,上下左右一阵摇晃,两个阴唇对得严丝无缝,邀月肥大的阴唇一张一合,把怜星娇小的阴唇全部吸了进去,又像有牙齿一样,咬住她的阴核牢牢不放。
「啊!好姐姐!啧啧……噢……喔……我吃不消了。」这是怜星宫主的浪叫声,接着又是一阵摇晃磨压,玉洞中如喷泉般的浪潮汹涌而至。
「啊!好妹妹……我也丢了……」邀月宫主也开始叫了,她们都有点飘然欲飞之感,「磨镜」令她们享受到从未试过的情欲滋味,丽姿天生的娇靥红霞弥漫,一片春色尽呈玉颊。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宫主,有外敌入侵绣玉谷!」邀月宫主闻讯,赶紧跳下玉床,快手快脚穿好衣裙,对怜星说道:「我先出去迎敌,你随后快来!」说罢一阵风般冲出了卧室。
绣玉谷口。邀月宫主如仙子乘风,衣袂飘飘。见到她现身,花丛里跳出两个手持长剑的轻衫少女,她们头上都戴着鲜艳的花冠,脸比鲜花更美,只是,在这美丽的脸上,既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丝毫血色,看来就象是以冰雪雕成的。她们垂手侍立,恭声道:「大宫主……」她们是移花宫的婢子铁萍姑、花月奴。
邀月宫主冷冷道:「何人擅闯移花宫?」她的语声是那么灵动、飘渺,不可捉摸,她的语气是那么冷漠、无情,令人战栗,却又是那么轻柔、娇美。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听见这语声能够忘记。
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一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半天明月,也似乎就因为这一句话而失却颜色。
没有人答话。
邀月宫主冷哼一声,突然长袖一挥,施出夺命神功。那菊花、牡丹、蔷薇、曼佗罗、夜来香、天竺葵……各种鲜花竟象蝇虻一样,被她蒲扇般的长袖扇得乱飞,赶得乱窜。无数鲜花在空中旋转着,杀气如炽,任何一朵都足以令人致命。
所有鲜花都向着绣玉谷的一端飞射,那里,隐藏着那个一身漆黑、只露出两只眼睛如鬼火灼灼的蒙面客。
眼见鲜花如飞蝗般迎头盖脑射到,蒙面客双掌一拍,顿时周身热气腾腾。一朵朵花儿触着白气便如骤雨降落,掉了一地;一股股杀气撞着白气就象流云遇风,四散消失。
邀月宫主见对手竟能化解自己的神功,失声道:「好个镇海截流奇招,令人大开眼界。武林中有此功力者,惟有盖世大侠燕南天,阁下莫非是燕大侠么?」蒙面客「呛啷」一声,亮出一件独门兵刃,状如金龙,双角左右伸出,张开的龙嘴里,吐出一条碧绿色的舌头。山风吹过,声作龙吟,森森杀气,四面迸射。
邀月宫主一愣,喝道:「你不是燕南天!」燕南天使的是剑,从来不用也不屑于用其他兵刃,更不会依仗独门兵刃胜人。
蒙面客狞笑着,就欲挥动金龙鞭。猛听得一声呼喊:「姐姐,当心!九现神龙鬼见愁!」正是怜星宫主到了。
蒙面客望着她,问道:「来者可是移花宫二宫主?看不出,你竟然认识此物,知道它的来历吗?」怜星宫主淡淡一笑,侃侃如数家珍:「你这条金龙鞭,与众不同,一件兵刃却兼具九种妙用。此物全身反鳞,不但可粘人兵刃,还可粘贴暗器。龙角分犄,专制天下名门各派软兵刃。龙舌直伸,打人穴道。那张开的龙嘴,咬人刃剑。除此之外,一双龙眼乃是霹雳火器,龙嘴之内,还可射出一十三口『子午问心钉』,见血封喉,子不过午。在必要时,那浑身龙鳞,也全都可以激射而出。若不知这件兵刃的底细,只怕神仙也难躲过。」蒙面客只听得目瞪口呆,万没想到怜星宫主对这种绝迹已久的独门兵刃会如此熟悉。
邀月宫主也觉意外:「普天之下,这同样的兵刃,一共才只有两件,却都绝迹已久。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对阁下的身份很感兴趣呢!」怜星宫主补上一句:「我倒是很想一睹阁下的尊容呢!」蒙面客最初有些惊惶,随后蓦地大喝一声:「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血龙魔是也!」与此同时,蒙面客金龙鞭展动,狂风乍起。「嗖……」一十三口「子午问心钉」激射而出。「唰……」无数龙鳞成扇形泼来。
邀月宫主与怜星宫主长袖齐挥,如双凤起舞,溶溶月光下,又添繁星万点。
所有暗器就象陨星过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蒙面客也已趁机消遁了!
天空地静,阒无人迹。
怜星宫主恨得牙痒痒地:「可惜让那贼子跑了!」邀月宫主冷冷道:「跑不了他。那家伙功力与你我不相上下,只要他出现江湖,我们定能打听到他的踪迹。」魏无牙轻松自在,慢慢走进了绣玉谷。
玉泉山庄和移花宫是近邻,魏无牙在玉泉山庄当大管家的时候,常跟移花宫打交道,与两位宫主彼此认识。如今玉泉山庄虽已不存在,但老友过访乃理所应当的事,更何况,魏无牙一直对两位宫主怀有觊觎之心。
面前是一片花海,全是不该在同一个地方开放,也不该在同一个时候开放,却偏偏开放得正欢的奇花异草,娇娆鲜艳。但是,两位宫主在哪里呢?
蓦地,身后响起两个女人的笑声,一似莺歌燕语。
魏无牙转过身来,看见在身后的山坡上,四株参天古木恰似两副秋千架,两个女子正在嘻嘻哈哈荡秋千。一个荡起蝴蝶穿花,另一个荡起丹凤朝阳;一个荡起晓莺弄枝,另一个荡起轻蛾掠叶。真个是翠袖藏春,罗裙飘艳,风流袅娜,仪态万方。
这两个女子正是邀月宫主与怜星宫主。下边还有两个轻纱少女在观看侍侯。
怜星宫主一边荡秋千,一边说道:「姐姐,你看,这是哪里跑来的臭男人!
难道不知道移花宫是男人的禁地吗?」邀月宫主也在继续荡秋千,面无表情地答道:「那个臭男人象是原来玉泉山庄的臭管家,咱们总算是同居一山,算个邻居,饶他滚蛋罢了。」说着,秋千一蹬,荡出个「折柳攀杨」的险招,冷冷的声音随之发出:「魏无牙,我念你是邻居,饶你一命,你若再不走,等我荡完秋千,只怕你想走也走不了啦!」「哈……」魏无牙竟爆发出一阵狂笑。他早就眷恋上了这邀月、怜星两姐妹,将她们当作藏在心中的偶像,渴望得到这两个美人。但这两姐妹从来连正眼也不瞧他,全不拿他当回事儿。现在,他必须抓住机会,把话挑明。
「宫主何须动怒。想我魏无牙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与宫主交往也不辱没了移花宫的名头……」魏无牙话没说完,忽听「啪啪」两响,脸上已被掴了两个清脆的耳光。
魏无牙顿时眼冒金星,两边腮帮火辣辣的痛。他用手一摸,似有十个指印,那指印还带着一股清香。
「妈的,你……」魏无牙张嘴欲骂。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竟挨了妇人的耳光,真乃平生奇耻。可他忽又吞声,因为不知应该骂谁才对:怜星宫主还在秋千上悠悠荡着,邀月宫主又荡起一招「抚星摘月」,正在半空中翻着筋头,似乎她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秋千架。
这耳光是谁打的?难道身后另有人在?魏无牙足尖一点,身子旋了几旋,已将四面景物尽收眼底,确认此地除了自己与两位宫主,再无活物藏身。可以断定,打耳光者必是这两位宫主,也只有她们,才会快到如此神速,令他这一流高手也没能看得清。
魏无牙顿时怒发冲冠,目眦欲裂,转瞬又平静下来,冷冷说道:「两位宫主绝世神功,魏某五体投地,由衷佩服。不过,投桃报李,人之常情,以怨报德,君子不为。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便是那小小的十二星宿,怕也不是好惹的呢!」说到这里,已是一派露骨的威胁语风。
秋千架上,怜星宫主字字听得真切,又叫嚷起来:「姐姐,你听到没有,他一个臭男人还嫌不够,还有什么『十二星宿』,挺新鲜的名号,不知怎的,好象也有股臭味儿呢!」邀月宫主的秋千从空中缓缓落下,同时慢慢说道:「死鸡蠢牛,饿兔疯狗,毒蛇狂猴,病猪瘦羊,还有恶虎劣马,都是些蠢畜生,如何能不臭?看看眼前这只瘟老鼠,就够让人恶心了。」魏无牙气得浑身乱抖,右手一抬,已将那天下无敌的如意索命圈抓在手中。
可是还没容他有所动作,又是「啪……」一连串耳刮子,腮帮再次如火烧刀割,手指印重重叠叠,鼻孔、嘴里鲜血乱迸,最后一记也最是厉害,「啪!」他那八尺高的身子竟然飞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让他看清楚了,打他的是邀月宫主!盛怒之下,他哪还顾得上怜香惜玉,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手中如意索命圈早挟恨抛出,直飞向邀月宫主如花娇面。
杀气飕飕,风声飒飒。但见那如意索命圈时左时右,似方似圆,寒光眩目,幻影重叠,如涟漪一圈套上一圈,铺天盖地,罩向邀月宫主。
邀月宫主嘴角一撇,溢出一丝冷笑,双手一拍,轻轻一推。说来也怪,那如意索命圈连同满圈毒汁竟然掉头转向,直朝着它的主人魏无牙猛罩过去!
「移花接木神功!」魏无牙是深知圈中机括的,怎敢伸手去接?情急神慌,一招就地十八滚,躲开如意索命圈,然后连纵带跳,抱头鼠窜。
邀月、怜星两姐妹也不追赶,只用一阵笑声送他远去,那甜美动听的笑声,依然似莺歌燕语。
魏无牙逃出了绣玉谷。穿过树林,前面一片山壁,如屏风般隔绝了天地。山壁上生满了盘旋纠缠的藤蔓,尽掩去了山石的颜色。他拨开一片山藤,这片山藤长得最密,但却有大半已枯萎,拨开山藤就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看上去,这么个小山洞连狗洞都不如,但魏无牙却一头钻了进去。
走了数十步后,向左一转,这黑暗狭窄的洞穴,竟豁然开朗,变为一条甬道。
甬道两旁,都砌着白玉般晶莹光滑的石块,顶上隐隐有灯光透出,却瞧不见灯是嵌在哪里的。
甬道的地上,留着一行脚印,每隔三尺,就有一个,就算是用尺量着画上去的,也没有如此规律整齐。
魏无牙以他独特的步伐行进,只有他才知道哪一步该跨多远,若是别人一步走差,这甬道里至少埋伏有十几种机关,每一种都会让人送命。这儿是他苦心经营的秘密住所,在「十二星宿」中,除了四灵之首,其他人都一无所知。
过了甬道,便是洞府中央。上首有一张很大很大的石椅,是用一整块石头雕塑成的,虽然是石头,但却比玉质更晶莹,连一丝杂色都看不到。这洞中阴寒之气砭人肌肤,但只要坐在这石椅上,立刻便会觉得温暖如春。
可是,魏无牙并没有坐上石椅,而是操起旁边兵器架上一柄墨绿色的短剑,「唰」地抽剑出鞘。
剑长一尺七寸,骤看似乎没有什么光泽,但若多看两眼,便会觉得剑气森森,寒光逼人,连眼睛都难张开。魏无牙右手持剑,左足前踏,一招「有凤来仪」,剑光如匹练般向那石椅劈了下去。他已将全身真力、满腔怒火都凝在了手腕上,莫说这柄剑还是切金断玉的利器,就算他手里拿着的只是柄竹剑,这一剑击下,也足以碎石成粉!
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偌大一张石椅已被一剑劈成两半!
魏无牙那郁结于胸中的怒火发泄了。他瞪着被一劈为二的青玉石椅微微叹了口气,以指尖轻抚着剑脊,沉吟良久。那如同莺歌燕语般的笑声又在他耳边回响,那两张如花似玉的面孔又在他眼前晃动,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越想得到。尽管这一片宫殿般的主洞周围还建造了一间间排列得象蜂房的小洞室,里面还都有张很柔软、很舒服的床,他也丝毫不想去躺上一躺。
他脚下一滑,已窜过一扇很窄的石门,进入另一间石室,从墙角取出个火折子,将嵌在石墙上的十来盏钢灯,一盏盏燃了起来。接着,他挥动手中短剑,从石壁上挖下一块又一块和真人差不多大小的石头,专心致志雕刻起来。
他竟然一口气雕出了三组石像。每一组是三个石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两个当然是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画面姿势各不相同。第一组是移花宫主姐妹跪在地上,手里拉着魏无牙的衣角,在向他苦苦哀求;第二组是魏无牙在用鞭子抽打她们;第三组是移花宫主姐妹爬在地上,魏无牙踏着她们的胸膛,手里还举着个杯子在喝酒。
他越雕到后面,石像的模样越不堪入目,但每一个石像却又都雕得活灵活现,纤毫毕露。
「哈……」魏无牙忍不住笑了。他被自己的杰作所陶醉,仿佛现实已和他所雕出的一样,他已经真正地征服了移花宫主姐妹。他的脸歪曲而狞恶,看来就象是一只等着择人而噬的饿狼,但嘴角却又偏偏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冷不丁,身后响起一声柔媚入骨的赞叹:「你真是个天才!」魏无牙转过身来,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约有二十八、九岁的少妇。只见她云堆翠髻,笑靥如花,纤腰楚楚,袅娜翩跹,正是「十二星宿」中排名第三的老虎白山君的老婆白夫人,也是这世界上除四灵之首无血龙魔和他自己外,唯一知道他的秘密住所的人──他的老相好。
「宝贝儿,你怎么来了?」魏无牙的脸上绽出微笑,「难道你就不怕白山君吃醋?」「他呀,今天接到四灵之首的飞鸽传书,赶到长江边去了!」白夫人纤腰一拧,丰挺的酥胸差不多触到了魏无牙的手掌。「怎么啦,有了意中人,你就不欢迎我来了?」她说着,媚眼瞟了瞟旁边的几组石像。
「她们怎么能跟你相比!」魏无牙搂住了白夫人,「我要她们拜倒在我脚下,而我却早已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来,宝贝儿,让我们享受我们的盛宴。」魏无牙将白夫人带进了一个小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打了十数个绳结的细麻绳,将一端绑在柱子上,另一端则握在手里。他叫白夫人脱光身上的衣服,赤裸裸站在绳子的中间,然后把麻绳轻轻拉起,细细的麻绳已穿过白夫人的大腿,抵在芳草茸茸的阴户上,粗糙的麻绳表面深陷入白夫人红嫩的肉唇中,刺激令她几乎站不稳脚步,要坐到麻绳之上。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魏无牙呲着牙齿笑问。他知道白夫人喜欢受虐,而他自己也从施虐中,享受到难以言讲的快意。
「来,到我身边来!」魏无牙摇晃着麻绳,白夫人只好强忍着麻绳的磨擦细步向前。粗糙的麻绳磨擦着她的嫩肉,使她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但是,她的身体已告诉她正确的答案。才走了两、三步,她身下的麻绳已被她的淫液染得湿淋淋,不少淫液更沿着大腿滴落地上。
现在,白夫人的阴唇碰到了第一个绳结,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呻吟声。由于绳结的高度刚好卡着她的阴户,令她不能继续前进,魏无牙只好按低绳子助她一把。白夫人快步越过绳结,可是她刚走到一半,魏无牙按着绳子的手突然放开,麻绳结反弹回来,恰好命中了白夫人的阴核,令她的淫液更汹涌地狂泄出来。
强忍着身体的快感,白夫人终于走到魏无牙的面前,身下的绳子早已沾满了无数蜜液,一个个绳结在半空中闪闪发亮。魏无牙放下绳子,白夫人疲惫不堪的娇躯顺势倒在了他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魏无牙的禄山之爪握住白夫人高挺的乳房,狠狠地揉搓了几下,然后,他放开她,任由她的美艳躯体半蹲在地上,从柜子里又抽出一条长长的皮鞭,淫邪地笑道:「你还想再要一点快感吗?」长鞭划破空气,「啪啪」地抽打在白夫人滑如凝脂的丰臀上,令她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接着,不停舞动的长鞭又在她雪白的背上、臀上、小腹上、甚至阴户间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其中有数鞭,魏无牙是瞄准着她的阴唇狠狠打去的,每当鞭头击中白夫人的阴核,便令她如火烧般扭动起来。
终于,魏无牙打累了。他扔下皮鞭,把浑身鞭痕的白夫人抱起,丢在大床上。
一番暴打令他的怒火熄灭大半,现在,他该要好好享受一下送上门来的美肉。
他将白夫人的粉臀抬起,摆布成半趴跪的姿势,一手按住那高耸的丰臀,另一只手握住胯下暴涨的肉棒,缓缓地在白夫人秘洞处及股沟间轻轻划动,偶尔还停留在菊花蕾上作势欲进。早已情难自禁的白夫人不由娇吟起来:「快放进去呀,好人!我……我要忍不住了!」魏无牙闻言,不禁嘿嘿淫笑道:「宝贝儿……别急……我这就来了……」说完,两手抓住白夫人款款摆动的粉臀,「滋」的一声,猛地将粗大的肉茎插进了白夫人的秘洞内。
他歇息了一会,慢慢地体会着秘洞内那股温暖紧凑的舒适感,然后,他伏到白夫人的背上,左手穿过腋下,抓住了坚实柔嫩的乳峰用力搓揉,右手更伸到胯下秘洞口,用食指在那粉红色的豆蔻上轻轻抠搔。
折腾了一会儿,魏无牙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大抽大送起来。他将粗硬的肉茎一直顶到秘洞深处,然后用两手捧着白夫人的美臀如推磨般缓缓转动,只觉肉茎前端被一块柔软如绵的嫩肉紧紧包围吸吮,一股说不出的快意美感袭上心头。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扑鼻袭来,魏无牙压抑良久的欲火有如山洪决堤般汹涌澎湃。
他猛地将白夫人掀倒在床,抬起两条粉嫩的玉腿架到肩上,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狂抽猛插,直弄得白夫人全身乱颤,口中不停狂呼浪叫:「啊……不行了……好舒服……啊……啊……我要死了……」抽插了一百余下,只见白夫人双腿一蹬,全身一紧,两手死命地抓着魏无牙的手臂,几乎要掐出血来,秘洞深处一道热流狂涌而出,浇得魏无牙胯下肉茎一阵急抖,任凭他拼命提气缩肛,胯下肉茎在阴道嫩肉死命的挤压吸吮之下,再也止不住那股舒畅快感,一声狂吼,一股滚烫的精液狂喷而出,如骤雨般喷洒在白夫人的穴心深处,浇得她也全身抽搐,两眼一翻,迳自昏死过去。
就在白夫人心甘情愿地接受着魏无牙摧残的同一时刻,她的夫婿白山君却在二百里外长江边一个小镇的客栈里守株待兔,准备截杀前往中原向盖世大侠燕南天求援的原玉泉山庄欧阳庄主的女儿、自小随母姓、在崆峒掌门一帆大师门下习艺的红衣女侠张三娘。
白山君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面色黝黑,满脸虬须如铁,一双眼睛神光炯炯,令人不敢逼视。他身上披着一张花斑虎皮,纵跃之间宛如饿虎下山。
他的同伴踏雪君则是个风姿嫣然的素衣少妇,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红唇生春,眉目传情,桃颊杏腮,柳腰蜂胸。唯一的缺点是脸生得长了点儿,倒与马脸有几分相似。
他们在客栈里已经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没有收到早已派出去四处打探消息的手下发回来的「发现目标」的信号。眼看着金乌西坠,暮色渐浓,白山君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焦灼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嘴里边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就在这时候,一个虎头虎脑的黑衣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大声叫喊着:「来了!来了!点子来了!」白山君从门口探出头去,果然看见沿官道从对面的山坡上飞来一个红色的影子,象是火。
这团火竟是一人一马,火红的马,火红的衣服,象流星似的急驰而来,仿佛有股无穷无尽的力量驱赶着它,使它不知疲倦地奔上峻岭,冲下山坡,越过嶙峋怪石和陡峭羊肠,穿过丛林和谷地。
策马者正是红衣女侠张三娘。她长得实在太美,美得简直象是下凡的仙子。
她的衣服红如火,面靥上也带着胭脂的红润,眼睛看上去就象是天上的星星,樱桃小嘴,婀娜腰肢,手里还挥舞着一条红色的软鞭。
但是,在她美丽的面容上布满了哀愁、忧伤。当听说玉泉山庄被夷为平地,父母双双遇害的噩耗后,她匆匆辞别师父下山,赶回家拜祭了双亲,便立誓要报这不共戴天之仇。经有识之士指点,她决定去请盖世大侠燕南天。
一路风尘仆仆,这天抵达长江边,距燕南天最近曾现身的安庆城已不远,眼看暮霭四合,张三娘遂到小客栈投宿。
白山君见张三娘被店小二带去客房,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依他的脾气,现在马上就要拥上去捉人,可是踏雪君不同意。她拉了拉白山君的手,轻声说道:
「这会儿天还亮,来往行人也多,不如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动手,那才叫瓮中捉鳖,十拿九稳。」白山君想了想,同意了。他吩咐手下全部去悄悄监视着张三娘,自己则和踏雪君回到屋里,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着黑夜来临。
不知什么时候,白山君感觉一具温软的胴体靠进了他怀里,发出如兰似麝的馥郁香气,与此同时,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摩着他微微隆起的胯间。他睁开眼睛,只见踏雪君星眼微饧,香腮绯红,一副不胜情动的模样。见白山君醒觉,她骚骚地抛过来一个媚眼,说道:「白山兄,我知道你一定在牵挂着嫂夫人,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知道小妹一直喜欢着你吗?更何况我们虎马相合,说不定也能成就一段好姻缘呢!」白山君闻言不由得把踏雪君更紧地搂进怀里,感受到那温软的胴体丰满而富有弹性,心头的欲火难以抑制地熊熊燃烧起来。他一把吻住踏雪君的香唇,不安分的魔手顺势由上衣开口处伸进去,将她的玉乳握个正满,顺着抚摸起来。
踏雪君双乳被他的「禄山之爪」握个满掌,娇躯一震,再加上身下感觉到白山君灼热的肉茎开始在自己的屁股沟上一顶一颤的,浑身顿时软绵绵,红云涌上了双颊。
白山君的魔手顺着小腹渐渐地向下移,在粉嫩的两腿之间,细草茸茸,阴唇微张,弹性十足,他宽大的手掌停止在小丘似的阴阜上,用食指按着阴户上方的软骨,缓缓地挑动抚摸着。
踏雪君娇喘起来,全身酥软,阴道奇痒,她不顾一切地抱紧白山君,双手撕扯着他的衣服,嘴里昵声娇嗔道:「白山兄……快……把衣服脱掉……我、我要忍不住了!……」两个人很快裸裎相对。踏雪君惊讶地看到,白山君的小腹下,双腿中,那根又粗又长又壮的大肉棒,正在一大片乌黑发亮的阴毛中激昂地高挑着,它是那么威武雄壮,上面一根根的青筋,凸涨涨地爬满了棒茎,突起的肉刺,麻麻密,支楞楞地耸立着,乌紫发亮。她不顾一切,伸玉臂一把攥住了它。
白山君猛一惊,接着便反应过来,将身体腹部向前凑了凑,以满足她那疯狂的欲望。
踏雪君抓住肉棒,一攥一松地玩弄着,不时还舔舔足有鸡蛋大小的龟头,揉揉底下的睾丸。眼看着那根虎鞭越来越坚挺,她张开樱桃小口,把它含进嘴里,舌头在马眼上一阵阵舔磨,还不时用贝齿轻轻咬噬龟头后的敏感部位,爽得白山君屁股一阵颤抖。
这当儿,踏雪君撅起的玉臀转到了他的眼前。她的肉色很白,也很柔很嫩,阴阜高高地隆起,像一个大肉包,阴阜上的阴毛又细又密,只见茸茸的草丛中,一颗鲜艳夺目的明珠在闪亮娇艳的光辉,它是那样的红润,又是那样的娇美,仿佛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随时都会化为水珠。
白山君伸出手,放在阴唇的两旁,轻轻向外分开,霎时,那颗娇媚如夜明珠的阴核更为骄傲地挺立起来。他双手用力挤,使明珠耸得更高,更突出。他张开嘴,吻住了踏雪君的阴蒂,仔细品尝起那细小的、柔韧的、酥软的美味,末了,又拼命地吮吸,脑袋象狗咬着骨头一样,左右摇摆。
「啊!好舒服……好爽……快……快给我……」踏雪君呼吸急促,哼声不断,屁股不停地扭动。突然,她转过身来,骑跨在白山君身上,抓住那根虎鞭,双腿一张,用两条浑圆白嫩的大腿,紧夹着他的下腰,阴户迅速凑过去。
白山君感到下体像有一团火,龟头被一股热流包围,使他酥痒难忍,于是,他翻转身来,猛地将屁股一挺,只听得「滋」的一声,虎鞭破关而入,随后就是一阵大抽大插。他看见,踏雪君那红艳欲滴的阴核,在虎鞭的一进一出中,上下地起伏颠动,大小阴唇也都随着虎鞭的前进后退而一开一合,如同两扇鲜红的小门。她的双腿虽为自己粗壮的身体压住,但白嫩的肥屁股仍在顽强地扭动、挺耸。
白山君感到虎鞭上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龟头上酥麻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他突然猛地跳起身,将踏雪君的双腿高高举过肩,再作极大限度的分开,使她的阴户暴露得更为突出。
在挤压下,踏雪君的双腿不仅张得极开,而且她的骨骼极为柔软,两条玉腿竟然在空中成了一个反八字形,那阴户更成了一团凸出的肉包子。
这对白山君而言无疑又是一种全新的刺激。他的虎鞭因性欲的高涨而越来越硬,越来越热,越来越疯狂,他不顾一切地狂冲、狂压、狂擂,猛插了几十下,终于,他丹田下的热力高度凝聚,就感踏雪君花心大开,阴道一阵紧缩,一股阴精夺门而出,将他的龟头冲得爽爽的,他随之从龟头马眼里也射出了浓热的阳精,直喷进踏雪君的花心深处……夜渐渐深了。张三娘洗漱已毕,和衣躺上了床。她连续几天奔波,身体疲乏之极,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就在她瞌睡虫慢慢爬出来的时候,忽然听见马厩那边一阵马嘶。那是她的坐骑大红马的嘶鸣!出了什么事呢?她倏地伸手,抓起了软鞭。
房门「咿呀」一声轻响,慢慢被推了开来,随后出现的是两个黑影。他们手执刀剑,蹑手蹑脚向床边摸来。张三娘大喝一声:「小贼找死!」软鞭呼呼如毒蛇出洞,就听「啪啪」两响,黑影被打得哭爹叫娘,倒在地上。
张三娘跳起身,正想点亮灯,房门外「呜」一声虎啸,猛地跳进一只吊睛白额斑斓猛虎!张三娘大吃一惊,抡起手中软鞭,迎头击去。
恶虎避过软鞭,忽地一挺身躯,竟然昂首人立而起!欺身近前,双爪齐出,分点她的内关和命门两大要穴。
张三娘吃惊之下,足尖点地,提气纵体,身子如风筝般荡起,险险避过。她随后舌绽春雷,喝道:「来者何人?」恶虎掀开虎皮,赫然是一条大汉!只听他声如洪钟答道:「吾乃『十二星宿』中的虎神白山君是也!小娘子快快束手就擒!」话音甫落,从门外又跳进来几条黑衣汉子,堵住了张三娘出外的去路。
眼见敌方势大,难以力敌,张三娘情急智生,抡起手中软鞭,舞得呼呼风响,其势如同暴风骤雨,向敌人扫去。就在对方全神戒备之时,她一招「龙飞九天」,身子如炮弹般穿破屋顶,突围而去,留下一天碎瓦,砸向屋内众人。
张三娘在黑夜中一连几个起落,轻轻巧巧地飘落在马厩里,解开大红马的缰绳,飞身上马,就欲扬长而去。可是,忽见人影闪过,马厩外响起「唏聿聿」的马嘶声,大红马顿时裹足不前!原来,踏雪君乃是驯马老手,熟知马的习性。她见张三娘欲远走高飞,便模仿马王的嘶鸣,阻止大红马起步。
张三娘挥起软鞭,猛抽在大红马的后臀上,马儿负痛,一声长嘶,振蹄欲奔。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的踏雪君纤手一扬,三把飞刀分上中下如风驰电掣般激射而来。张三娘挥鞭击走两把飞刀,第三把刀却「噗」地一声插进马腹。大红马惨嘶一声,顿时委顿在地,眼见是不活的了!
这当儿,远处的追兵已渐渐迫近。张三娘再不迟疑,一式「燕子穿云」,跳出马厩之外,随后纵高窜低,跨越几道屋脊,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奔行了大半夜,上午巳初时分,扬子江畔的富池口终于出现在张三娘眼前。
滚滚江流呈现出碧阴阴的水色,看起来厚而不腻。当阳光穿过浮云,直泻江面时,顿时波光辉煌,霍然袒露出银色的胸膛,而夹江两岸稀疏的绿色杂树,则象卷发般茂密地垂拂在上面。
张三娘放缓脚步,漫不经心地观赏岸边风光,倏地眼光一跳,落在岸边一株孤树下的一个人身上。
那人是个穷汉,身上穿的是件已洗得发白的黑布衣服,上面虽然补丁压补丁,却还盖不住两个新裂开的口子。脚下穿着双破烂的草鞋,斜靠岩石躺着,一只脚跷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露出脚底两个大洞。腰际扎着条草绳,草绳上却又斜斜插着柄早已生了锈的铁剑。
他身边一缸酒,一包最便宜的炒蚕豆,一副酩酊大醉的神态,可他还在捧着缸子猛灌,不时往嘴里丢一粒蚕豆,嚼得嘎崩直响。尤其令人忍俊不禁的是,他还在揎拳掳袖,呼幺喝六,象在和清风阳光划拳行令,忙得不可开交。
张三娘不禁莞尔:「这人想必已穷得一文不名,为了喝酒卖光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如果能将他自己也卖了换酒喝,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可她却忽然感到一种异样。那个大汉身上瘦骨嶙嶙,脸上颧骨棱棱,两条发墨般的浓眉,满面青渗渗的胡渣子,在阳光下分外刺眼。骤眼瞧去,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纪。但他懒洋洋的八尺长躯,魁伟身影,就象是条懒睡贪杯的猛虎,竟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摄人之力,使自己在他面前没来由地自觉有些渺小,怪!
张三娘的注意力一时全被那个大汉所吸引,竟忽略了背后的悄然变化。
原来,她背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又瘦又长的绿衣汉子,脸上只有皮包骨,一双眼睛又细又小,却迸射出蛇一般的光芒。他行速甚快,赫然正是「十二星宿」中的碧蛇神君,亦称食鹿君。
倏地,他身形兔起鹘落,一跃而过,轻轻拦在张三娘面前。
张三娘惊觉,急挺身喝问:「你是何人,意欲何为?」说着,已把腰际软鞭扯在手中。
食鹿君先毕恭毕敬施一礼,跟着双膝跪了下去,低声说道:「小人奉命来迎接夫人!」张三娘不由得一愣:什么夫人?大概是认错人了吧!她正要开口,忽觉膝上的「阴陵泉」一麻,接着,跪着的汉子连连出手,竟自她「宗鼻」、「梁邱」、「伏兔」、「髀灵」等穴道一路点了上去。
按说,以张三娘的身手,加之心存提防,决不致轻易上当。但食鹿君屈膝一跪,早把她心神搅乱了。况且,食鹿君出手无形,手法也着实太快,以致张三娘尽管机灵,还是着了道儿,一瞬间全身酥软,瘫倒在地上。
食鹿君跳起身来,哈哈大笑。「想不到这头功被我得了!嘿嘿,还抓了个娇嫩得出水的美人儿!」他裂开两片淌着涎水的厚嘴唇,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喷出臭烘烘的胃气,伸出的手几乎已触及张三娘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躯体。
蓦地,仿佛有一阵雨点落在张三娘身上,把她被点的穴道尽数解开。张三娘喜出望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手中软鞭如蛟龙出水,顿时把食鹿君打了个手忙脚乱。她心里明白,定是有高人在暗中帮忙,难道是那个在岸边独自喝酒嚼蚕豆,划拳打瞌睡的穷汉加醉汉?她仔细看看,地下果然有几粒蚕豆。
一喜之下,张三娘不觉对那穷汉生出几分好感,一双美目,又朝那汉子瞄了一眼。但那汉子仿佛浑然不觉,扬手又把一粒蚕豆弹进嘴里。
就在这时,后面尘头大起,白山君和踏雪君带着各自的手下,沿大路追了上来。张三娘见势不妙,正想赶紧开溜,却闻前面山坡那边骤然马蹄声响,出现一股人马,一字排开,拦住去路。领头的一个是白发苍苍,耳朵又尖又大,几乎跟兔子耳朵一模一样的「捣药君」;一个是高大魁伟,满脸横肉,一部兜腮大胡子,壮得象条牛似的「运粮君」;一个是一身白衣,弯腰驼背,两只小眼,一嘴山羊胡子的「叱石君」;还有个是肥头大耳,塌鼻厚唇,呲牙裂嘴,两只眼睛象两条缝儿的野猪「黑面君」。他们身后各跟着四个兔唇人、四个牛形人、四个羊须人、四个猪形人。真不知道「十二星宿」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么多的怪人!
几伙人从四面八方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张三娘欲走不能,欲退不得,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就在这时,一个兔唇人后脑勺上突然开了个血洞,一个羊须人脊梁骨上开了朵血花,一个牛形人屁股蛋炸开,一个马面女子大腿骨折断。他们倒在地上,惨嚎声不堪入耳。
叱石君忽闻脑后风声,身子一闪,手爪一抓,早抓住一样暗器,却痛得掌心发麻!定睛看时,原来是粒蚕豆。他目光如电,四处一扫,盯住了旁边坡石上那个乞丐般的醉汉,此时那醉汉正一边捧着缸子喝酒,一边嚼着蚕豆。
「一定是这醉汉捣鬼!」叱石君带着剩下的三个羊须人,向醉汉扑去。
那醉汉拈起最后一粒蚕豆,在手心里掂掂,醉醺醺地自言自语:「就剩下你了,他们还要来抢,罢了罢了,抢他们不赢,送给他们去吃吧!」他看也不看,就将蚕豆朝着叱石君一弹。
叱石君忙不迭一闪,紧跟在后面的一个羊须人却倒了霉,只发出半声呻吟,便仰面倒了下去。那粒蚕豆竟镶进了他的喉管里面!
醉汉又捧起缸子喝了个底朝天,扫兴地自语:「黄汤也没了,真他娘的糟透了!」他抓起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打着酒嗝道:「这柄剑就当给你们,随便拿几文钱给我去买酒喝,我贱卖,你们贱买了吧!」说着,将锈剑朝一个冲得最近的羊须人轻轻一递。
那人明明离锈剑还有两尺之余,却忽然连半声呻吟也没发出,便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样僵立在原地,恰好挡住了叱石君的路。
叱石君怒叱一声,扬掌要拍──被定住的羊须人已自硬梆梆栽倒下去,脑袋和身体分了家,且脖子断裂处,竟是齐崭崭的,分开后尸身才喷出血柱!
叱石君吓得面无人色,山羊般的两颗眼珠子睁得溜圆,一大把山羊胡子随着脸上肌肉抽搐着。他强自镇定,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醉汉懒洋洋地回答:「我是什么人无关紧要,可我瞧着你那山羊胡子就倒胃口。你还是把它剃掉吧,喏,借把剃刀给你。」他将那柄锈剑漫不经心地向叱石君一指。但觉寒光袭面,耀眼刺目,叱石君忙挥手去遮挡时,已是纷纷扬扬,毛发飘飞,再摸摸脸上,别说是眉毛、胡子,就连头上鸡窝草般的乱发也一根不剩,被刮得精光,整个脑袋光溜溜的,简直就是个倒装的葫芦。
叱石君心胆俱裂,立脚不稳,跌坐在地,顺着斜坡,连滚带爬地窜回己方阵中,嘴里还颤抖地叫喊着:「你、你是燕南天……」盖世大侠燕南天?张三娘惊异非常,她万万没想到,这个醉汉就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要寻找的人!
战场上静默了一会儿,骤然杀声又起,「十二星宿」仗着人多势众,再次冲杀上来,意欲把盖世大侠燕南天和张三娘一起除掉。
燕南天叹了口气,双脚立着未动,只是将那柄锈剑扬了扬,说道:「各位还是趁早别玩了吧,惹得我这位朋友生起气来,大家会玩得不开心的!」这么柄废铁也似的锈剑,他居然当作朋友,真让人笑掉大牙?!
嗤笑声中,蓦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对手心魂皆落。燕南天手中锈剑,凄厉嘶鸣,紫电狂飙,金蛇乱窜,如同一团雪花,撕不开,打不破,踢不烂,严严实实包裹住自己。
这团雪花在敌阵中横冲直撞,碰着者死,磕着者伤,竟似砍瓜切菜一般。漫天血雨,围绕着这团雪花飘洒;一片呻吟,围绕着这团雪花回荡。几个蛇睛人血消肉竭,直如几条死蛇;三个虎头小子肝脑涂地,尸骸枕藉;食鹿君到底技高 一筹,只是平添了一脸花纹,那还是燕南天的锈剑稍稍留情;白山君竟然少了一片屁股;踏雪君则更惨,丢了鼻子和两只耳朵,脸上连同嘴巴在内,露出四个窟窿。
这伙杀人如草芥的恶徒,此刻也被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谁先叫一声「快逃」,他们如同死刑犯接到了大赦令,丢下积尸盈野的徒众,一齐落荒而逃,霎时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张三娘收拾起软鞭,走到燕南天面前盈盈行了个万福,说道:「感谢燕大侠相救!小女子找你多日了。」燕南天回了一礼,问道:「姑娘来自何处?找我有什么事?」张三娘一张快嘴顿似河水决堤,滔滔不绝,将自己的姓名门派、来此的前因后果,一泄而尽。
燕南天疾恶如仇,天性使然,不等张三娘说完,早已义愤填膺。转念一想,却又极力控制着不动声色:「姑娘就如此肯定,燕某定会去管这档子闲事么?」张三娘神色一懔:「武林公敌,天下共愤,倘若燕南天置之不理,那还算得上是盖世大侠吗?」燕南天心头一热,哈哈大笑道:「姑娘说得好!实不相瞒,玉泉山庄之事,我早有耳闻,正想前去看看。滞留在此,只是为了等几个兄弟。走,我们先去找地方填填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夜幕又开始降临了。在路边的小酒馆里,喝着大碗酒,吃着大块肉,实在使燕南天痛快已极。
同样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张三娘更显得气概横溢,胆量过人,浑身的动作玲珑活泼,闪耀出一种逼人的光彩。酒兴使她的脸红扑扑的,鲜艳得象一朵玫瑰花蕊。她的眼睛含着复杂的内涵久久停留在燕南天的身上。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甚至没有想到过「爱」。天下的男人,她只爱过一人,那就是她的生身父亲。对其他任何男人,她都不屑于多看一眼。可今夜是怎么啦?她嗅着燕南天身上的汗味儿,竟觉得有些飘飘然。她直觉得自己想看他,爱看他,愿意就这么一直看下去。
燕南天被她两道灼热的目光烫着,感到很不自在,突然问道:「姑娘想是有什么话要对燕某说吧?」张三娘的脸一红,幸好她的脸蛋本来就因为喝酒而发红,加上夜色的遮掩,别人难以察觉。她顺着话头信口说道:「素闻燕大侠的剑乃天下第一神剑,今日已经目睹,果然名不虚传。还听说燕大侠有几位结义兄弟,各自均有一绝,不知是否有机会一睹为快?」燕南天心无杂念,又带了些酒意,似笑非笑道:「我可不敢让那些兄弟被你瞧见。」顿了顿,他接着说:「若是让姑娘这样往死里盯着人看,他们哪里受得了!喏,玉郎江枫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他倒是被女孩儿看惯了的,想来尚无大碍。
但碰上南天大侠路仲远,那就麻烦了。他是天下第一刚强汉,若被姑娘这样盯着看,他必定会以为姑娘爱上了他,死活也要你做他的老婆,那时如何收场?」张三娘又羞又恼,真恨不得狠狠抽上燕南天几个耳光,可转念想到此人心如清水,坦荡无遗,而且虽说是在开玩笑,话语中却无丝毫歹意。于是一腔怒火,全化作无名的怨艾,红唇张了几张,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张三娘起身,到屋外去小解。燕南天刚喝了几口酒,猛地听见外面响起一声惊叫。他「嗖」地一纵身子,跳出屋外,目光四处一扫,却没有发现张三娘的踪迹。
燕南天急往身边一株大树蹂身而上,立于树梢,举目展望:远处的月光下有一团黑影在闪动,那是一个人肩上扛着张三娘,大步飞窜。显然,张三娘又遭劫持。燕南天一声清啸,如大鹏展翅,疾向黑影射去!
夜色黑沉沉的,燕南天施展绝顶轻功,在岩石树林间飞行,他已经不是凭视觉,而是凭他的听觉在追赶。从四周的一片静寂中,他听见了逃窜者那几乎脚不沾地的猫一般脚步声,还听见了张三娘那无力的呼吸声……他急运轻功,十多个起落,在一座树林的空隙里飞行,终于追上了劫持者。
他看见那人全身黑袍,戴着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如同鬼火灼灼。
那人正是无血龙魔。他带着张三娘施展轻功绝技,纵步如飞。正纵高窜低间,忽闻身后有利箭般撕裂空气的声响,他于飞行中蓦然回头,不禁大吃一惊:燕南天居然象尾巴一样追在身后!
无血龙魔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长啸──这是讯号!
蓦地,燕南天感觉成千上万个黑点朝他窜来。他来不及多想,伸铁掌迎着暗器疾速抓去。他这两只铁掌可以将鹅卵石捏成粉末,可是,他此刻手里攥住的暗器却软绵绵、肉团团的,不待他使劲,已迸出腥臭的液体,发出奇异的叫声。
就着月光细看,他不由得一抖,浑身冒鸡皮疙瘩。他抓住的哪里是什么暗器,竟是两只被捏得稀烂的老鼠!
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会使他害怕,可惟独对老鼠,他有三分畏惧,或者说有三分客气,因为他的生肖属鼠。换言之,天下只有两种生物令他头痛,那就是女人和老鼠。可现在,他偏偏已处于老鼠的包围中。
他身边的每一颗大树上,他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无数个正在窜动的老鼠,它们仿佛都不怕死,前钻后涌,重重迭迭,围着燕南天团团乱转。只要他敢朝前走一步,它们将不顾一切,狂冲猛咬,把燕南天吃得点滴不剩。
黑暗中传来一阵狂笑声:「燕南天,你的生命已在我掌握之中,快快举手投降,否则,哈……」笑声发自前面的一株参天古木,显然,这成千上万只猫儿大小的老鼠大军,是受那人指挥的。
魏无牙?燕南天冷冷一笑,再不吭声。
不知什么时候,最后一丝风也悄悄停息,除了鼠群发出的奇异声音,山林里一片沉寂。然而,寂静中却又有一种特别的声音越来越响,乃至盖过了鼠群的怪异声音。它发自燕南天身上。名满江湖的大侠遍体血液奔涌,真气鼓荡,内力所至,竟带起一股旋风,呼呼有声,直如狂飙骤起。
魏无牙感受到了燕南天如排山倒海般狂涌而来的强劲罡气,忙不迭向鼠群发出了催军奋进的攻击令。霎时间,树上的老鼠如银河倒泄,猛扑向燕南天,地下的老鼠如突生双翼,飞罩向燕南天,一串串,一层层……不过,它们都成了死老鼠。燕南天象一盆火,老鼠们则是扑火的飞蛾,碰上他那威力无比的护体罡气,有多少老鼠都只能是死定了的。顿时,老鼠大军一败涂地,四散奔逃。
燕南天身如弹丸,纵向树冠,疾拿魏无牙。可是,魏无牙已没命地朝着与无血龙魔相反的方向,消失在黑暗中。燕南天竖起双耳谛听,他听到了魏无牙已逃至何处,但却不能去追杀,因为他还听到了无血龙魔的狞笑,他必须救张三娘。
沉沉夜色,凄凄云雾。在山林的一处空地上,无血龙魔放下了张三娘。他拧了拧她的娇嫩脸蛋,淫笑着说道:「你这钓饵,终替我引来一条大鱼,只可惜还未享用你,便要为你送终,真叫人舍不得!」说毕,他已举起一只夺命掌,眼看就要劈下。蓦听空中一声大喝:「贼子休要逞凶,燕南天来也!」象一道黑色的闪电,燕南天穿云破雾飞掠而至,手中锈剑直刺无血龙魔咽喉,逼得他闪身后跃。
无血龙魔心头好不恼怒。他本想杀了张三娘,嫁祸于人,以此激怒燕南天,他好坐山观虎斗,尽收渔人之利,可没想到燕南天这么快便突破了魏无牙的阻截,使自己功亏一篑。他恶气横生,「呛啷」一声,拔出了那根战无不胜的独门兵刃金龙鞭,月光下,乃如金龙张牙舞爪,振鬣嘶鸣。
「九现神龙鬼见愁!」燕南天微吃一惊,他早闻这是一件天下无敌的宝贝,想不到竟在敌人手里。若再让对方先发制人,自己也难操胜券。
说时迟,那时快,燕南天锈剑铮铮,随身旋转,竟是极刚极猛的两招并施:
繁星拱月连同流云贯日。只见一剑化十,十剑化百,一片寒光似有千把利剑同时刺向对手,接着,双掌化剑,掌剑合壁,是为剑锋;身子飞腾,紧随尖行,是为剑身;两腿贯力,动止随心,是为剑柄。正所谓:一剑化百剑是剑客至高无上之剑术,以身化剑乃剑客无以复加之境地,此两招绝不含丝毫侥幸,只有两种结局,若非你死我伤,定是同归于尽!
无血龙魔眼见燕南天竟不惜与自己同归于尽,吓得心胆俱裂,身形一飘,闪向一块巨大岩石之后。
一声轰鸣,锈剑插进巨大岩石,那岩石竟从上至下一分为二。燕南天以身化剑跟着击到,又是一声震天价响,那巨大岩石炸得粉碎。旋即,整片山林都归于沉寂……无血龙魔逃之夭夭了。燕南天正想去追,忽然听见了张三娘在附近发出的痛苦钻心的呻吟。他一阵风般赶紧返回,意识到还未给她解开被封的穴道。
果然,在刚刚经过一场残酷拼杀的地方,还躺着无血龙魔未及带走的张三娘。
她那美丽得令人不可思议的娇面,因痛苦而扭曲,而大汗淋漓。一根「嗦嗦」直响的青藤又长又粗,紧紧缠着她的大腿,而青藤的一头,似乎已经刺伤了她裙衫下面的娇嫩肌肤。
这是什么暗器?燕南天不敢迟疑,锈剑疾挥,电光骤闪,那根青藤已被斩为几截。他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青藤暗器,原来是一条三角脑袋的毒蛇,俗名五步倒,凡被它咬伤者,五步之内必毙。
燕南天一时情急,身形一锉,半蹲半跪,一把抓住张三娘修长的大腿,只听裂帛声响处,早撕开她的亵裤。
啊,肌肤!女性的肌肤,白如春雪,柔若凝脂。不过,在这白雪凝脂的玉腿根部,有一块已变得青紫乌黑,恰好贴着芳草凄凄的丛林边缘。
这是燕南天第一次见到女性的胴体,心脏刹那间仿佛停止了跳动。他镇定了一会儿,俯下身去,用嘴巴对准她玉腿根部的蛇伤处使劲吮吸。他感触到女性肌肤的柔软温腻,鼻尖甚至碰触到张三娘细柔的阴毛,但他不为所动,只是吸出伤口的毒汁,并不吐掉,却吞入肚内。他的动作乃至眼光中没有丝毫的邪念。
张三娘感激地看着燕南天,虽然相识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她却认定她找到了一生的幸福所在。今后无论走到哪里,她再也不会忘记这个令她牵肠挂肚的人!
燕南天突然站起身,跑了开去,稍顷,便又提着几株不知名的草返回来。他将草塞进嘴里嚼碎,吐出,敷在张三娘的大腿伤口上,复又立起,双手张开,在伤口上方缓缓移动,将通身的沸腾热流从掌心迸出,源源不绝,倾泄伤处。他在给张三娘治伤救命的同时,也轻轻解开了她被封的穴道。
片刻后,张三娘感觉全身血脉相融而畅快无比,试着抬抬双臂,只觉运劲之际,肺腑间有说不出的受用。更强烈的柔情在她心头激荡,意绵绵向他一笑。
「看起来,你还需要休息几天。走,我们到安庆城里找个客栈先安顿下来,等你伤好了再商量报仇大计吧!」燕南天背起张三娘,向山林外走去。
燕南天在安庆城边的一家小客栈里,要了两个房间,把张三娘安顿下来,静静养伤。经过他的悉心照料,张三娘的伤日渐好转,眼看再过几天,他们便可以启程去找他的两位义弟。
这天,燕南天心情不错,到城里的「醉香楼」点了几样小菜,叫了几壶好酒,喝得醉醺醺的,直到天黑才一脚高 一脚低地走回客栈去。
途中经过一条小巷。由于刚下过一阵急雨,巷子里湿漉漉的,阒无人迹,在星空疏淡的夜幕下,较之平日更显幽深,平添了几分诡秘几分阴森。
燕南天凭借着巷口那盏幽暗的「气死风」灯,步入小巷。一阵冷风吹来,他「呃」地打了个酒嗝,脚踩在巷里的积水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客官,要人侍候吗?」一个怯生生的女音,在他耳畔突兀响起。
燕南天闻声一怔,骤然止步。积水左侧,一堵向外延伸的屋墙,遮住已经超过有效照明范围的「气死风」灯,形成一个黑洞似的阴暗死角,女人的问话声,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哗──哗──」,一阵趟水声响过,一团娇小的黑影从黑暗中移出,逐渐变得清晰。她一如刚刚出浴归来,衣衫浸得精湿,粘附在身上;长发被水粘结成绺,复盖头肩,面目不辨,唯见水珠儿从发稍处不断滴落,宛然一具落水女鬼。
「客官,要人侍候吗?」依旧是怯生生的声音。接着,那女人长发一甩,细碎的水珠飞溅到他脸上。她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头向后倾斜,盯着他的脸,嘴里发出喃喃乞求:「客官,求你要了我吧,我在这里守候了一个晚上……」啊!窑姐儿!燕南天脑袋清醒了一点,但随即心头泛起酸痛之感:从对方胸脯发育的情况看,她还只是个少女!「你今年多大了?」他问。
少女没有正面回答,松开他的手,低着头,说道:「我只收一两银子。」和女人打交道,燕南天向来拘谨得很,更不用说嫖娼宿妓了。他摇摇头,转身欲去。少女跟在他后面,苦苦哀求:「客官,可怜可怜我吧!今晚再拉不到客,我会死的。」死?!燕南天猝然止步。未成年少女做窑姐,本属荒唐,但接不到客人就得死,岂非更是咄咄怪事?「你是不是受人逼迫?」他愤然问道,「走,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少女以为他愿意花钱买欢,道:「还是到客官的住处稳妥些。」稍顿了顿,她又道:「或者,那边有栋没人住的楼房,我带客官去?」他们两人来到一座挂着「危楼待拆」木牌的小楼前,拾级而上。楼梯是木质的,梯梁各处木榫已然松动,踏上去「嘎嘎」直响。楼上的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少女除下蔽体衣物,精赤着身子,在墙角处仰面躺下。
他离她很近,鼻息相闻,而且看清了她的眼眶里注满了晶亮的泪水。他把她的衣衫扯过来,复盖到她身上,几乎是命令道:「穿好衣服,坐起来说话!」少女吃惊地睁大眼睛,掀掉衣衫,重新将卷缩的身子舒展开,道:「不,客官,没有银子,我无法回去交差。」燕南天道:「银子我会给的,但你必须作出回答,年纪这么小,为什么要做窑姐儿?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哭了,哭得很伤心。她穿好衣服,擦了一把泪水,说道:「我叫小红。
今年十 四岁。」燕南天问道:「你家住哪里?」小红道:「我哪里还有家……」说着,又哭起来,抽抽咽咽道:「早个把月,乡下山洪暴发,父母、房屋全被洪水冲走,我孤零零的,只好来县城投靠远房叔叔。不料叔叔的住所,忽然变成了『藏春楼』妓院,我一打听,才知叔叔已经搬走,房子卖给了一个姓萧的老板。」燕南天道:「那你就该回乡下去。」小红道:「我是打算回去,可给萧老板撞见了,她笑眯眯的,问长问短,还端来饭菜给我吃。」燕南天道:「你一定上当了。」小红道:「客官猜得真准,饭菜里有迷药。后来,我变得不省人事,萧老板就叫来一个脸色惨白得象张纸一样的男人,把我……」声音渐低,慢慢又变成了抽泣,过得一会儿,牙关一咬,道:「我恨死了那个姓萧的女人!」她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情景,当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藏春楼一个豪华房间的大床上,旁边是一个脸色惨白如纸的男人。那男人身材瘦长,左臂竟然是假肢──能杀人于猝不及防之中的铁手!
见她醒来,那男人脸色阴森地凑近她,嘿嘿淫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妞竟然是难得一见的『白虎』,刚才在昏迷中没尝到极乐的滋味,现在可要再跟大爷到巫山胜境去走一遭。」小红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那男人搂住她,嘴巴吻上她动人的乳房,用力深深一咬,将齿印深烙在小红那雪白的乳肉上,两边乳房同时被硬咬出牙齿印,令小红痛得流下泪来。
那男人接着压上小红的纤瘦躯体,双脚轻轻用力,已顶开小红紧合的大腿,硕大圆鼓的龟头更已抵在小红的阴唇上。他一边维持着紧压的姿势,一边伸手到阴唇上,以食指向桃源洞内摸索。待手指上粘满了小红的分泌,他开始将粗大的肉茎向里插。
下体再次传来撕裂的痛感,小红意识到男人的阴茎已深深进入自己的子宫内,龟头正一轻一重地撞击着自己的子宫壁。满布在她的紧窄阴道肉壁上的肉纹,每当抽送阴茎时便自动自觉地夹紧炮身,更增添了男人的快感。
「小妞,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就在你的子宫里播种了。」说完,那男人展开了猛烈的活塞动作。小红听到了男人的话,同时感到自已体内的肉棒越来越火热,知道男人亦已快到崩溃的边缘,用尽气力想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可惜男人却死命地把她越抱越紧,硕大的龟头更向自己的子宫深处硬挤,无助的感觉填满了她的弱小心灵,知道自己最终难逃厄运。
耳边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速,小红迷蒙中听到男人气喘着说:「我要你一生体内都藏有我的精液。」男人刚说完,小红便感到无数灼热稠密的液体在自己子宫内疯狂爆射开来。
随着男人肉茎的每一下脉动,更多的精液正一波一波地灌注进自己的子宫之中,直到精液将子宫内的每一丝空间都填满,那些多余的乳白精液才沿着阴道慢慢倒流而出……听着小红的叙述,燕南天已经猜到作恶者是恶人谷「十大恶人」中的「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和「血手」杜杀。原来,「十大恶人」得悉中原武林迭遭异变,遂决定前往中原一探究竟。他们来到安庆,考虑到青楼是最方便打探消息的场所,便由萧咪咪出面,买下了藏春楼。
燕南天当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小红的遭遇却令他对此不能不管。他拉起小红,说道:「你带我到藏春楼去,看他们谁还敢逼良为娼!」小红惊慌地赶紧说:「客官,我不敢,他们要是知道,我就没命了!」燕南天心中暗叹一声「可怜」,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递给小红,说道:
「既如此,你就赶紧回乡下去吧,别再呆在城里了!」言毕转身大步而去。
东大街的藏春楼前,灯笼高挂,丝竹盈耳,门口还站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看见燕南天走近,那大汉伸手拦住,道:「买票入内。」燕南天伸手入怀,掏出一锭纹银,朝那人手中塞去。「小的扶大爷进去。」那人显是高兴已极。世间上,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回事,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小人。
店堂里窄小得很,燃点着一枝孤烛,不甚明亮。四处一瞧,竟无桌无椅,唯见居中有门一扇,布帘低垂,门内,渗出些舒缓箫声,悠扬笛韵。
「这青楼倒有些蹊跷。」燕南天咕哝着,撩开门帘。
霎时间,烛光如炽,刺人眼目;音乐如潮,振人耳膜。
他眯缝起眼睛,细细瞧去。「这种摆设倒也有趣,桌椅围成一圈,当中留下一片空地。咦?那几个女人在空地上旋来转去干什么?练武功么?」座上客不多,却也不少。他拣了一张空桌面,叫道:「酒来!」他这一喊,将许多目光引向了自己。众多目光中,有一双晶莹透亮的眸子,露出了疑讶不解的神色──这双好看的眼睛,嵌在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庞上,正是「十大恶人」中的「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
燕南天当然知道,藏春楼不是个良善去处,但他却没想到,对寻常男人,它是销金窟,而对他这样的大侠,竟隐伏着凶险危机。
萧咪咪盯着他身上的污泥水渍,忖道:「燕南天号称大侠,今日竟然落入我手中,少不得让姑奶奶涮他一把,看他嫖娼宿妓,今后还有没有脸多管闲事!」她取过酒壶、酒盏,从衣袖内取出一颗小小丸药,纳入酒壶,稍稍摇了摇,递给一个姑娘,道:「给那客人送去。」姑娘托着酒盘,袅袅娜娜来到燕南天面前,提壶把盏,道:「客官请用酒。」燕南天瞧也没瞧,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这当儿,是场心空旷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只见一位发髻高耸、长裙及地的绝色女子站立在场心。她浅颦轻笑,气质高雅,配上丹凤眼中那流动的波光,一个照面,就把看客征服。
这女子,他好象在哪里见过,一下子却又全然想不起来。
笛声已停,箫声缓起。绝色女子合着箫的节拍,轻盈扭动开来。时而裙裾高飘,时而柔腰款摆,宛如一只彩蝶,迎风起舞。不一会,箫声骤停,堂鼓敲响,她一连几个飞旋,暗暗解开束裙纽带,褪出臂膀,提起裙腰,向上一甩,长裙应声飞出。只见她身着短袖衣,过膝裙,玉腿斜跨,粉臂划空,刹那间鼓声停、舞影止,博得四周彩声一片。
箫声又起,节奏快了许多。
她变得象一位天真烂漫的少女,舞步踢踏,追逐在花草丛中。没过多久,短袖衣、过膝裙又砉然脱体。这时的她,上束粉红胸兜,下着窄小亵裤,挺挺的乳、细细的腰、高高的臀,把个线条毕露的俏丽形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看客面前。
又是一片喝彩声,较之上次更长久,更热烈。
笛声陡起,快速加上跳跃,仿佛要把人带进疯狂的意境中去。此时,绝色女子合着节拍,起劲地晃动、扭摆,一阵大幅度的手抓足踢后,她身子忽地上旋,竟悬在半空,解下了那件粉红胸兜,至此,她除了那条窄小的亵裤遮住身体紧要部位外,便一无所有了。
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屠娇娇!」燕南天蓦然记起了这绝色女子的姓名。可是已经晚了,恰在此时,萧咪咪放进壶中的迷药发作了,「咚」地一声,他的头砸到了桌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南天醒过来了。一切映入他眼帘的东西,全都是两个影子:蜡烛、床褥、蚊帐……「这是在哪儿?」他昏昏沉沉地挣扎着坐起,蓦然,一具白皙丰满的肉体,进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个女人,曲线玲珑,身姿妙曼,而且就躺在自己旁边。
他不敢再看第二眼。然而,小腹处突然窜起一股燥热,迅速扩展到全身,刹那间,刚毅的面庞上泛起了一层羞愧的红潮。
他慌忙扯过床单,盖住了那女人。但是,裸体女人那模模糊糊的影像,始终挥不开,驱不散。他狠咬嘴唇,唇流血了;他死掐大腿,大腿疼痛……但无论怎样努力,他依然阻挡不住情欲泛滥的攻势。原来,萧咪咪在壶中下的迷药,是她独门练制的混合着催情作用的「失贞丸」,吃了这种药,无论是多贞烈的女子,也无论是武功多高的侠士,都会因为抑制不住情欲的燎原烈火,而瞬时间变成淫夫荡妇。如果不能及时宣泄,他们最终会欲火焚身而亡。
燕南天狂喘着下了床,背对着那女人。但越是克制,越是加速了浑身血液的翻腾,刚毅脸庞也开始扭曲变形。
怎么办?怎么办?啊!烛光!火!
燕南天一咬牙,伸出左腕,搁到那通红通红的焰火上。顷刻间,皮焦肉烂,一股臭气在空中弥漫开来。
剧痛使如潮的情欲暂时退却。燕南天知道,若不赶紧采取行动,他的一世英名便会毁于此地。他强提起最后一口真气,狂喝一声「闪开」,巨大的躯体「砰」地撞破房门,落在藏春楼的走廊里。然后,他跃上屋脊,象一道闪电掠过静谧的夜空,朝落脚的小客栈飞驰而去。
燕南天返回客栈的时候,伤势初愈的张三娘正在房间里洗澡。她褪去衣裳,慢慢地坐进洒满花瓣的澡盆里。她将披散的长发盘在头上,束好,免得沾上水,于是,裸露出洁白光滑的鹅颈。她用手轻轻揉着高耸而坚挺的乳房,感觉到皮肤的细腻而富有弹性。
阵阵快意传来,张三娘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把手移下去,停在腿边。腿是修长的,很直。她把一条玉腿伸出水面,细细欣赏着。只有少女才会有这样一双玉腿,才会有这样丰挺的酥胸,它多么需要一双有力而柔情的手来抚摸啊,一双男人的手!
张三娘脑海中浮现出燕南天粗豪魁伟的身影,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她对燕南天就充满了爱慕之情,她甚至幻想过和燕南天一起游剑江湖,快意恩仇,终此一生。但她也知道,燕南天一代大侠,不仅仅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不能用儿女情长,束缚住盖世大侠的手脚。
就在此时,隔壁燕南天所住的房间传来「咿呀」的开门声,然后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张三娘感觉有些奇怪:燕南天武功高绝,走路不该是这么沉重呀!她赶紧取过浴巾,仔仔细细地拭干了自己的纤细胴体,穿好衣服,向隔壁走去。
推开燕南天的房门,张三娘大大地吃了一惊。只见燕南天躺在床上,满面赤红,两眼闪着疯狂似的亮光,口中「呜呜」地发出野兽般的叫声,手像人猿似地乱抓乱爬,而他胯下的命根子也似乎涨大得高高地顶起裤子,一副恨不得择人而噬的模样。
张三娘急忙跑上前,扶起燕南天,焦急地问道:「燕大哥,你怎么了?」燕南天挣扎着坐起身,认出眼前张三娘那张美丽而又焦虑的面孔,霎时间,他想起了长江边的偶遇、小酒馆的把酒谈笑、黑夜里的舍命吸毒。合上眼睛,她那散发着处女幽香的窈窕身子,雪白娇嫩的少女肌肤,甚至大腿根部那稀疏柔软的茸茸细草,便在他脑海里闪烁,整体的、局部的,象一个个画面,连续不断,飞速跳跃着、旋转着……燕南天感觉有一种马上要扑上去占有她的冲动,但最后一丝理智把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他虎目倏张,猛地一把推开张三娘,疯狂地吼道:「你快走开!我中了淫毒,马上就要忍受不住了,我会毁了你……」张三娘明白了一切。早在师门学艺的时候,她已了解到春药淫毒的危害性,知道男人如果中了淫毒,唯一的解毒之法就是立即与女性交合,否则便有可能因欲火焚身而轻者致残,重者丧命。
此刻,望着燕南天竭力忍耐的痛苦表情,张三娘眼中淌出了泪水,明白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她再次抱住燕南天,嘴里轻声说道:「燕大哥,别再折磨自己了,你就要了我吧!你知道,从跟你见面的第一天起,妹子就对你情根深种。燕大哥,你给妹子一次机会吧!」「不,不,」燕南天抗拒着,「不能这样……」「燕大哥,我知道我很丑,」张三娘终于道出了近几日一直郁结于心的隐秘,「讨不到你的欢心。可是我又很傻,明知你不喜欢我,偏还要苦苦地等待,可这要等到哪一天啊?……燕大哥,眼下情况紧急,我们再也不能拖延了,你就让我做你的女人,为你生个儿子吧!」张三娘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在朦胧的灯影下,只见她新月般的长眉,两排密密的睫毛,端秀而高挺的鼻子配着红嫩巧致的樱唇,原本莹洁的脸上,此刻浮着迷人的红晕,如云似的玉臂和素手,那肌肤光润细腻,彷佛吹弹得破!这时,她把最内层的红色小肚兜也脱了下来,全身一丝不挂地站在床前。
燕南天看见,张三娘一身均匀的雪白肌肤如同凝脂,双峰高耸,上面是粉红色的迷人的乳头;平滑的小腹,一双修长洁白的粉腿,浓密而柔软的阴毛覆盖不住微开的花瓣;大腿根部,覆盖着阴毛的三角地带柔软地隆起,其下和乳头一样略带淡红色的阴蒂紧紧地闭着小口。
眼前的淫靡景象令燕南天拼命抑制的欲火难以阻挡地燎原起来,他还想再作最后的抵抗,可是,张三娘一步步地向他走来了。她温柔地抱住他,替他一件件脱身上的衣服。燕南天胸脯如遭铁烙,徒劳地不停挣扎。
张三娘不由得愠火上升,嗔骂道:「你孱弱!你无能!连个女人都不敢碰,我真怀疑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燕南天被她这样一激,神情愤然了。当一个男人被当面咒骂成「无能」的时候,心头首先泛起的就是狂怒,因为它关系到大男子的尊严和荣耀,任何人概莫能外。他一把将张三娘搂进怀里,大手攀上两座挺拔的圣女峰,用力地采摘峰顶嫣红的果实。
与此同时,他的衣服已被张三娘完全脱掉,一具结实雄壮的男性躯体呈现在灯光下。只见他浑身肌肉,条条分明,似钢筋铁骨,发达的胸肌随着胳膊的摆动如两个圆大铁球,左右滚动;腹肌两排三块,块块棱角分明,油光耀眼。小腹下,双腿中,那根又粗又长又壮的肉茎,正在一大片乌黑发亮的阴毛中激昂地高挑着,上面一根根的青筋,凸涨涨地爬满了棒茎,突起的肉刺,麻麻密,支楞楞地耸立着,乌紫发亮,活赛一根珍贵的虎鞭。
张三娘的柔荑握住了那根虎鞭,把它导向自己的蜜穴。早已欲火如炽的燕南天粗野地伸出两手,从下面用力一兜,把她的两条浑圆修长的美腿拖起,盘上自己的腰际,屁股往后一翘,再猛烈地向前一顶,坚挺粗壮的肉茎便狠狠戳入了张三娘那足以让每个男人发狂的桃源洞里。
「啊……」张三娘娥眉微蹙,银牙紧咬,忍受着初次破瓜的疼痛。燕南天感觉自己的龟头前端碰到一层细薄肉膜的阻碍,随后便象冲破密闭的玉门关口那样,「滋!」的一声,粗壮的阳具在层层嫩肉紧束及湿滑阴道肉壁的包夹下,一杆到底,直接深入到张三娘的子宫深处,疯狂地冲刺起来。
张三娘子宫内的肉壁急剧收缩,如同婴儿的小嘴般,开始不停地吸吮着燕南天胀大的龟头,与此同时,子宫腔壁的嫩肉紧紧地箍在龟头肉冠的棱沟上,象吸盘似的将两人的生殖器卡得严丝合缝亲密无间,使龟头上的马眼与子宫深处稚嫩的花蕊紧密地厮磨吻合。
一阵温热舒爽的感觉令燕南天的欲火更趋高涨。凭借那股冲动,他势不可挡地推送抽击,一手挽高张三娘的柔腰,怕它真要应手折断;另一手粗暴地搓揉她浑圆火热的玉乳,直把五根指头嵌入那堆柔滑的嫩肉之中。
突然,张三娘一阵剧烈的颠簸,全身抽搐颤抖,两条浑圆匀称的美腿象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上了燕南天的腰际,胯下那团坟起的嫩肉益发突出,如同一只贪婪的肉蚌,吃入了超出它胃纳的大香蕉,几乎令它胀破了肚子!
毕竟是从小练武的女侠,张三娘两条美腿的用力夹合之猛,使燕南天健硕的腰肢也有些隐隐生疼。他感觉到有一股浓烈热烫的处女元阴忽然由她的蕊心喷出,烫得他的龟头舒爽无比。他开始更猛烈地、疯狂地、野蛮地冲击,每次都直捣黄龙,直抵花心。
经过一番又一番狂野的撞、碰、冲、顶、插、抽、送,燕南天的身子忽然僵硬,丹田下二寸之地热力喷发,一道奶白色的元阳,炸雷一般轰入张三娘的花房之中,一滴也不曾外泄和遗漏……燕南天的神智完全回复清明,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当他睁开眼睛、坐起身子的那一瞬,他感觉自己精力充沛,气劲十足,只怕就是让他打死一只老虎,也不费吹灰之力。他转过头,看见了仍在闭目休息的张三娘,心知是她救了自己。他俯下身子,在她那吹弹得破的娇嫩脸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可是,他瞬间又微皱起眉头。他想起了自己从小习武,成名后浪迹江湖,行侠仗义,既无积蓄,又无固定收入来源,如何能让张三娘过上安定的生活?何况,他和张三娘相识才几天,虽有好感,却非真正的爱情,别人会不会说他挟恩图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燕南天的两难处境张三娘心里当然也明白。通过一段时间相处,她对燕南天的秉性,有了一个彻底了解。他表面很冷,但心肠极热,完全是情性中人,只是不轻易表露出来罢了。试想,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男子,对与自己有过夫妻之实的女人,能撇得下,丢得开么?他一定会为她牵肠挂肚,那么,他还怎么继续去行侠江湖呢?
她睁开美目,注视着燕南天清癯粗豪的面孔,说道:「燕大哥,你别内疚,也别担心。妹子是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的。我知道你离不开江湖,中原武林也离不开你。我的伤已经好了,明天,我就回崆峒去,并且永远不再回来!」「不!」燕南天失声叫喊,「我毁了你的清白之身,怎么能再让你做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寡妇呢!求求你,张姑娘,不要让我背上感情债!」张三娘伸出柔荑,温柔地抚着燕南天的脸,说道:「燕大哥,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来,躺在床上,你中的淫毒还未完全肃清,让我来帮帮你吧?」燕南天听话地躺回床上,他的分身仍然胀得很硬,独眼朝天傲然矗立在黑色林中。张三娘趴到了他身上,慢慢地扭揉胴体。她那细嫩的柔若无骨的胴体慢慢逗旺了燕南天的火气,她的两只丰乳更象倒挂着的钟乳,乳尖非常技巧地摩娑着燕南天宽阔的胸脯。
摩挲了一会儿,张三娘起身跨在燕南天身上,对准位置,将那早已蓄势待发的硕大阳具导入她阴液泛滥的花房,先是上下慢慢抽动,感受着双方性器的摩擦,后来她扭动灵活的腰身,前后摇动旋转。抬眼望去,她秀发飘舞,双眼微合,汗水也出来了,口中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忽然,张三娘的神情起了变化,下体剧烈摇动,嘴里喘着粗气。燕南天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她夹得好紧,舒爽的快感如波涛汹涌,冲击得他头晕目眩!
他终于忍不住了,精液再次如决堤的洪水奔涌了出来,随后便是浑身软绵,遍体通泰。而张三娘也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如同瘫痪了一般。
第二天,燕南天从酣梦中睡醒的时候,蓦然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想起昨夜张三娘所说的话,他急忙穿衣去找。客栈里那个上了年纪的帐房先生告诉他,张三娘天一亮就结帐走了,并且要他转告燕南天,她隐居起来,不会回崆峒,她只要求燕南天找到杀害她父母的凶手,为她全家报仇。燕南天不禁怅然。
谁知道张三娘这一走,竟阴差阳错地造成了他们的生离死别。在往后的日子里,她为燕南天生下了一个女儿,临终时前情未忘,叮嘱女儿远行千里,寻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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