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东京的街头飘下片片瑞雪,人人身披大衣,双手摩搓想寻求一丝暖意。一道白色的身影徒步在街道上,邑辉一身素白的打扮,俊美绝伦的脸蛋引来旁人的侧目,银的眼瞳像深渊似的,彷佛要将人吸进去。
他走进一家装饰典雅的咖啡厅,双眸自主的扫视四周。侍者一时被他的俊容迷刹,差点忘了自己的职责,拿起胆子向前攀问,「先生……您一位吗?」好出众的男人。邑辉含领微笑,「不,我是来找人的。」长脚一伸,他往角落的未席走去。
停下脚步,邑辉的银眸对上了一双燃着些微怒火的眸子,右京的表情看似平静,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她的些丝愤怒,「你迟到了。」她最恨人没有时间观念。邑辉笑着拉开椅子坐下,悠容地点了杯黑咖啡,「抱歉,我都忘了你的大忌。」他说得很没罪恶感。
右京懒得和他计较,因为浪费时间,「我们直接进入主题,人偶的封印快解除了,你心底早有个谱了吧!」十指交集,严肃的表情道出严重性。拿杯的手停顿了下,邑辉冷静自若地饮啜着苦涩的液体,「毕竟那是一百年前施予的封印了。」
「你要怎麽做?」右京着实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或许这世上没人能懂邑辉吧!她想。
邑辉半响未言,眼底发出浓郁的邪气,「执行『猎宴』计画。」等了好久,这一天终於来临。体内的血液奔腾,残乱的基因逐地显现。
猎宴?要开始了吗?「是吗?无所谓,如果这是你所决定的事,我和神是绝对配合的。」她起身。邑辉单手支头,贪婪欣赏右京的妍容,「才叙旧没多久,你就要走了吗?真是残忍的女人……」
右京只是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离去。
若是那男人知道什麽叫不舍的话,那些在他手中燃灭的灵魂又算什麽呢?
真是虚伪。
既然正事谈完,邑辉也匆匆付了钱离去,才一踏出店门,一抹欣长的黑影撞入他的怀中,若非他使力支撑,恐怕两人都已跌坐雪堆,成为店家的两只招牌雪人。
抚着隐隐作痛的头,麻斗满怀歉意的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像只受惊的小狗,模样楚楚可怜。
银瞳急速收缩,邑辉惊艳地瞅视怀中的人,歉意充斥的脸上楚楚怜态,像一把利刃直刺心扉,美得不可方物的妍丽使他迷惑,那双魔性的紫眸,像勾爪似的紧镶住他的神智。
将他扶正,邑辉将笑容带回,「没关系,我没事。」虽这麽说,但邑辉的心情是波澜起伏。麻斗笑了,「太好了……」要是让巽知道,他是因为贪才撞伤人的话不把他骂个臭头才怪!
「什麽事让你这麽着急呢?」整理衣冠,邑辉绅士地为麻斗拍掉身上的雪。麻斗难以启齿,因为他不能说,是巷口的面包大特价,他想才用百米的速度狂奔吧!那太丢人了!
看到麻斗困窘的模样,邑辉猜到了七八分,「听说不远有一家面包店正在大特价……」邑辉笑得邪恶。麻斗倏地起毛,一副被抓包的样子,得赶紧扯开话题才行,「呃!谢谢你救了我,我的名字叫都筑麻斗,还没请较……」
「邑辉,邑辉一贵,我的医生。」他伸出手示好,基於礼貌,麻斗不加思索地也伸出手,但握手过後邑辉不但没松手,反而拉起手,轻盈地在麻斗的手背上轻吻,麻手迅速抽回手,红着小脸看他,「你…… 这应该是吻女性的手背吧!」
邑辉故作惊讶,「真是抱歉!因为你长得实在太阴柔了,我误以为你是……」
麻斗脑怒,因为他最恨别人误认他的性别,「我是男的啦!」大吼一声,麻斗生气的走人,嘟嘴的小脸令邑辉莞薾。
「真可爱!」邑辉摇摇头,笑着消失在东京的街道。
ID卡刷过识别器,对正角膜後,厚重的铁门开启,喷出一道白色消毒烟,等到烟稍消逝後,邑辉才挪动脚步进入。这里是位於东京都的一处地下研究所,除了少数人知道外,此处几是人烟绝灭的废地。
愈往内部走,浓厚的阴气及剌鼻的腥味扑面,彷如进入嗜血地狱,残酷叛乱的因子四窜,至邪至恶的气息侵不了邑辉的身,因为他的恶是永无止限、无垠的深渊,就连魔道也敌不过邑辉本身的「邪」,刻划在基因上的魔。
推推金框眼镜,邑辉停伫在一只透白的玻璃棺前,白滑的大手抚擦着棺面,眼神尽是眷恋。他打开棺口,一张美丽的脸孔侵入眼帘,即使双眼紧闭,仍减不了她半分秀丽,一身素白洋裙让她看起来就像濂洁的天使,未曾沾染上一丝尘污,那是他最美的收藏品,最珍贵的人偶娃娃。
细指滑过她的脸颊,邑辉忍不住吻上她的樱口,把她当娃娃似的抱在怀中,「琉架,你知道吗?今天我遇到一个长得很像你的人,那张脸、那种感觉,还有那双充满魔性的紫眸,都和你一模一样呢!」他长指一划,琉架美丽的脸蛋上划出一道血痕,看得教人心疼,但才没几秒钟的光景,新添的伤痕复好如初,彷佛没受过伤似的。
「搞不好……就连复原的能力也和你一样呢!」邑辉笑得诡魅,一道身影从角落走出,神拿着一叠资料,「老板,『那个人』刚传来十王厅的资料,里面有提到都筑的事……」
这提起邑辉的注意,「怎麽?」神看了他一眼,又埋首文件中,「百年封印大关即至,阎魔大王似乎有意寻回人偶,今早东京进驻许多的死神……」
邑辉冷哼一声,并不以为意。「如果他以为能阻止我的话,我就不叫邑辉一贵了。」把琉架放回棺内,邑辉走进密室,温和的眼神变得恐怖吓人。
密室只有一只床和其他简单的寝具,灰蓝色的床上蜷伏着一抹小小的人影,浑身颤抖的盯着邑辉,苍白的脸色布上一层恐惧,细瘦的手臂互相交错,像是在防范猛兽似的警戒着。
邑辉每移动一步,床上的人便开始狂吼大叫,阻吓他的步步逼近,但对邑辉而言,那根本无用。脱下眼镜,邑辉露出残酷且冷血的一面,「恐惧?害怕吗?」他咯咯笑,笑得令人发毛。
密害怕地往墙缩,不愿自己再被这冷血恶魔碰触,「不……你不要过来!」拿起床上的枕头往邑辉丢去,没中。「你可以再准一点,密……」邑辉欺身上前,一把箝制住密的双腕,用体重压住不停蠕动的密,「密…… 你真是不听话啊!」一使力,单薄的衣衫撕裂,密雪白的玉肤曝露。
密狂号咆啸,不停扭动着身子,不愿屈服在邑辉的淫威之下,「不!你不要碰我!不要…...」眼眶聚积泪水,密的身心都受到欺凌,邑辉的残虐相待……
邑辉咬住他的玉颈,在上面留下片面齿印,「不要?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啊!密……」他握住硬挺的火热,熟练地搓摸着密的欲望,故意突显。低鸣的密感到莫大羞辱,只能压紧自己的咽喉,不让自己发出淫秽的呻吟,因为他不想屈服。
邑辉大口啃咬密的朱唇,直渗出腥红的血丝才肯松口,「你的血真是甜美啊!密……」趁密不注意,邑辉长指一伸,直探入拥窄的密穴,突受剌激的密惊慌大叫,「啊!你……嗯……啊…..!」受不住邑辉的进出,密失声鸣吟,身下的硕大溢出乳白的黏液。
「瞧!你的身体多配合啊!都这麽湿了说……」沾满白液的手在密眼前挥动,让他高傲的自尊受到重击,他恨自己的淫乱污秽。
抽出皮带,邑辉绑困他的双手,将他扳过身,一道拉链声引起密的恐慌,「你、你要做什麽?」不要!不要碰他!
邑辉的脸上挽起一抹秽邪之色,「你会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吗?」倾身挺进,巨大的火热隐没在花穴中,满盈的花液随着巨大推进,而发出噗吱的淫声,密承受邑辉的侵进,豆大的泪珠滑过脸颊,「呜……啊!不……不要……,住手……啊!」一波波的激潮冲入,涛涛的狂欲快将他的理智淹没,力气也被抽光了。
邑辉突地停下动作,低身在密耳边低语,「真是美丽啊!我可爱的密,我最喜欢看到你臣服在我底下的模样,雪白的肌肤都占满了我的烙痕,美妙的嗓音也为我吟出动人的淫曲,更美的是……看到痛苦的你啊!」他放声狂笑,一道亮光自密身上浮现,束死咒缚缠全身,宛如炽火的炙热燃烧着密的每一寸肌肤,彷佛要蚀骨般的痛苦,「啊……!」在痛苦与纵淫的交错下,邑辉最後用力挺进,将受诅咒的因子射入体内,然後抽身离去。
密痛苦且虚脱地软倒在床上,束死咒侵击的血痕也渐渐回复,就像永远不死的嗜血诅咒,即使身上饱受凌虐、受尽万道入骨之伤,事後伤口仍旧完好如初,不管用什麽样的方法都死不了,受尽屈辱的任人玩弄。
他恨!他恨邑辉!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恨邑辉,即使赔上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
总有一天,他绝对要睁大双眼,看着邑辉死在他面前!
邑辉一贵!
草莓派、苹果派、蓝莓蛋糕、布兰诺蛋糕...... 哇!每个看起来都好好吃哦!他要先吃哪一个呢?好困扰哦!这个也好吃,那个也不错,那......先从蓝莓蛋糕下手好了!双手捧着蛋糕,「我要开动罗!」 「鉴锵!」巽拿把大纸扇,不留情的往麻斗的头上敲去,「给我起来!大白天作白日梦,偷懒不工作啊!」那有违他的原则。 按着头,麻斗从他的美食大梦中惊醒,眼前的道道点心不翼而飞,他的心在滴血,「呜......人家的蓝莓蛋糕......巽你是大笨蛋......」害他没吃到...... 巽笑得很冷,「你说谁是笨蛋?」麻斗赶紧改口,「没......我什麽都没说......」好恐怖!巽生气的样子比厉鬼还骇人。「很好,还不给我快去工作!」巽吼叫。 麻斗胆小的往课长办公室冲去,怕巽一个反悔,要扣他薪水,他已经穷得快付不起房租了。转开门把,「课长,我进来了。」希望发派的工作能轻松点,因为他想休假啦! 课长笑眯眯的拿份文件给他,「麻斗啊!记得带名产回来给我哦!」MASAKU的招牌南瓜派、通天阁的桂花粟子糕,哇~!只是想想,他的口水就快流下来了。麻斗听得模糊,翻开资料,他的双眼发亮,「要派我去大阪?!」神啊!你真是太关照我了!美食之都,大阪~~耶! 课夷掏出两万元大钞,「回来时要帮我带南瓜派和粟子糕哦!」麻斗巴上去攀问,「那、那我可以用公款大吃一顿吗?」他的嘴角流出口水了。 冷眼一扫,「如果你过得了巽那关的话。」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找我有什麽事吗?」巽正巧走了进来。 课长推着麻斗,「你去问他。」 麻斗瞬间结冰,「那、那个......巽......」混帐课长!居然推他出来送死,太过份了! 巽只看了他一眼,单手推动框架,「非必要支出,召唤课一律不予受理。」 霹哩啪啦!麻斗的期望当场破碎,「巽......你未免太ㄎㄡ了吧!」害他白高兴一场。「你以为召唤课的支出都是谁在打理的?」民以俭为本,浪费奢侈有违他的原则。 算了!「课长,大阪不是我们的辖区吧!」九洲才是他们的领域吧!「大阪那边最近发生,人死後魂魄未归的事,需要我们调派人手过去帮忙。」 麻斗冥思。这种事并不稀奇啊!「可是......像这种稀疏平常的事,为什麽要九洲区的我们,大老远的到大阪去支援?」反常,阎魔厅是没死神了吗? 课长的脸色严肃,「这次是事件还牵涉到,有人使用束死咒禁止灵魂的回归,各地的死神,受到阎魔大王的密令,八成都到东京去了,所以才要九洲的你去大阪帮忙处理,你可是『资深』死神,这点『小事』应该不会太费力吧!」 密令?东京?「是什麽事要所有死神到东京去......」 「笨蛋!都跟你说是机密了还问!」当了七十年的死神还那麽迷糊,真想剖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麽东西。 麻斗以犬之姿掩泣,「呜......课长凶我......」 巽的眼神也变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束死咒从几十年前就被禁止,怎麽会出现在大阪?」身为影使的巽,也对这项禁咒颇感兴趣。 看来这趟大阪之行,一定会变得很有趣......
「呜啊!嗯......不......」双手被粗绳困锁,密正受着邑辉无情的肆虐,在胀大欲望的冲击下,穴口隐隐流着参杂血丝的白液,玉肤浮现咀咒的红印,侵蚀密的神智,折磨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徘徊在生死之间。 邑辉扶起他的下额,大口饮吮着密因痛苦流下的唾液,玩弄不停逃窜的小舌,下身仍残暴的往前挺进,交媾的姿态如野兽狂野。 移离唇畔,邑辉伸长湿润的舌头,从密的脸颊往上舔拭,用唾液填满泪痕,「好美啊!密,我最喜欢看到这样的你,充满罪恶的淫姿,让我每晚都忍不住想侵犯你,很想死吧!呵呵......!等到我玩腻你的那一天,我会用最美丽的死法杀死你的,我可爱的.....人偶娃娃.....」 密睁大双眼,绿色的眼瞳布满恨意。 邑辉一贵! 就算死,他也要拉他陪葬! 啊~! 一道声响划过脑海,麻斗站在大阪着名的通天阁上,四处搜寻突地的喊声,但却无所获,「是我多心了吗?」摸摸头,麻斗又重新将视线放在绮丽的景色上。 呼!来到大阪已经三天了,关於束死咒的事,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是情报错误吗?不可能的。还是课长太贪吃,故意骗他来大阪买名产?应该不会吧!课长才没那麽无聊,但是这里真的一点儿事也没有啊! 在麻斗生气发牢骚时,探查消息的召唤魔飞了回来,脚上被绑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大阪市医院近日出现结界。 「医院?」在那里可以找到有关束死咒的消息吗?嗯......算了!去了再说。 得到消息,麻斗前往位於市中心的医院,站在大门前,他可以依稀感觉到结界的存在,「就是这里了吧!」麻斗抬头仰望,瞻视着医院四周的环境,没注意到自己一身漆黑的打扮引起路人的目光。 刚出完诊的邑辉搭乘计程车回来,银瞳大剌剌的盯着麻斗看,嘴角边勾出难解的笑意。 放出的饵终於有了回应。 「你是来探病的吗?」邑辉上前攀问。 麻斗往後怯步,「不.....我只是来参观的。」事到如今,只好侨装观光客,要是被当作可疑份子的话,到时候要调枓可就麻烦了。 参观医院?理由真牵强,但邑辉不追究「是吗?对了,我是这里的外科医生,我的名字叫邑辉一贵,大阪是个好地方,请好好享受。」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都筑麻斗,我是因为听说大阪有许多好吃的东西,所以才决意来趟美食之旅的。」麻斗的心中在偷流泪,呜~他多希望自己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大阪的。 「呵!那就请尽情地玩吧!我还有工作,恕在下告辞了。」游戏就是要慢慢玩,才会觉得有趣啊! 麻斗松了口气,终於是蒙混过去了,不过那位医生的发色和眸色真是特别,是很罕见的银色呢! 「唰!」在邑辉走进医院时,布在四周的结界瞬间消散,麻斗震惊的别过头,「怎麽会?」再看看那道消逝的白色身影,「那个人......」 或许......可以从那个医生身上,找到有关束死咒的消息也说不定。 嗯!不过.....「肚子好饿哦!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他要吃大阪烧! 摇摇尾巴,麻斗高兴地跃步离去。 七楼的窗台倚着一道人影,邑辉盯着麻斗离去的背影,邪气随着脸上的笑容泛开,「麻斗......你将会......成为我最新的娃娃,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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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休息够了,麻斗转换成灵体形态,开始在医院进行调查,之前的结界消失,使得唯一的线索断了,所以他只好从一楼进行地毯式的搜寻,逐一调查每位医生护士的背景资料。
才一踏上七楼的楷梯,麻斗就嗅到丝微法术的馀味,不同於别层楼日光充足,反而阴冷的有点恐怖,麻斗一抬头,一块老旧的标示映入眼帘,「深切治疗科......?」感觉好像太平间哦!阴森森的,一 点人气也没有!
东晃晃,西晃晃,怎麽一个人也没有?再怎麽说,也应该有位驻院医生在吧!
麻斗往深处走去,一间间确认,但仍没发现一个人,「太奇怪了吧!明明写着深切治疗科,却一个人也没有,电梯也不能停到七楼,难道这里真有什麽?」抱持怀疑的态度,麻斗往更深处走去。
「咦?电梯?」这里怎麽会多了座电梯,他是从一楼一层一层往上寻的,可是他也没在其他楼层看到这座电梯啊!
麻斗按开门,走进去观察电梯内部,「和一般的电梯没有差别嘛!」奇怪的只有按键盘上的楼层钮,地下二楼到十二楼的数字键上,只有B2和七楼的按钮较为光滑,其他的则是沾上厚重的尘灰,「太平间在地下一楼,那地下二楼是?」并没有楼梯通往B2啊!
按下B2的灯钮,电梯缓绥地往下降,大约三分钟的时间,电梯已到了不为人知的B2楼层,门一打开,一股似消毒雾的白色气体喷撒,麻斗捂着口鼻走出电梯,放眼望去像是到了一间实验室,滴管、试管、玻璃杯,还有一堆交缠在地下,像树根盘根错结的大小电线。
「医院地下居然有这种地方......」实验室摆满了许多的培养柱,里面放的都是些不成形的肉块,昏暗的灯光使这里看来更为诡异。
「咯喀!」从一堆实验柱的後面传来铁链牵动声,麻斗提心吊胆的往前挪步,吞口水直壮胆,因为真的很可怕啊!还好他现在是灵体状态,不怕,不怕哦!
定眼一看,一个衣服凌乱的纤小身影蜷伏在角落,白细的脖子和手腕都被拷上锁环,摩擦得皮肤都起了血丝,一头长又凌乱的褐发遮住大半脸,唯两道绿光射出,「是.....是人?!」仔细一看,才发觉缩在地上的,是个莫约十六、七岁的男孩子。
密一看见有除了邑辉以外的人进来,像野兽发狂般扑向麻斗,大声哭闹吼叫,但却被身上的锁链限住了自由,「啊......哇......!救......我......」发、发不出声音来?!
难不成邑辉对他做了什麽?!
密掐着自己的颈子,奔命想发出声音,脖子都浮出红印了,密仍是用尽全力地大叫,但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麻斗吓得往旁边跳开,「你......你是什麽鬼啊!大白天就出来吓人,咦?是......是人.....啊?」麻斗蹲下身子,扳开他的双手,「喂!你这样......会受伤的啦!」一使力,麻斗连带弄坏了颈链。
密凝视着麻斗,眼神中充满了诉求。
麻斗朝他微笑,「好奇怪!我好像能明白你想说什麽,我帮你把铁链解开吧!」啪喀!麻斗两三下就轻解开,他脱下黑色大衣套在密身上,掌心的温度让密的身心都温暖起来。
麻斗回复实体,看来今天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先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吧!
樱花飘落?但现在是十二月冬,何来樱花?
睁开双眼,密看见自己正赤祼地躺在樱花树下,斜卧在他上方的,正是他恨之入骨的邑辉一贵!
银色的瞳孔异常恐怖,邑辉像发了疯似的,在密的身上划下一道道的血痕,下身则侵占着密白瑕的身子,疯狂的举动,刺耳的笑声、以及染上血的樱花树……
这场景,是邑耀第一次欺凌他的情景。
好痛苦,好痛苦,为什麽他要受这种罪呢?密反覆地问着自己。
为什麽啊--「不要啊─」从恶梦中惊醒,密打量着所处的环境,「这里是……」
「你醒啦!」麻斗准备了一套衣服给他换上,因为再怎麽看,他是不可能穿着这一套破烂的衣服上街吧!「我看你这衣服也不能穿了,把这换上吧!」
密并没有立即接下衣服,反倒是充满戒心地打量着眼前笑容满面的男子,「我……」他的声音……仍然发不出来吗?
麻斗盯了一阵子,伸手触摸他的喉咙,却被密闪躲开了,「放心啦!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看看你为什麽不能说话而已。」
不知为何,密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叫他相信眼前的男人,既然有办法把他从充满结界的地方救出来,那或许也有办法能让他开口说话,密微点头,当作是允诺麻斗的碰触。
啧!戒心还真强,这孩子是在什麽环境下长大的啊!
口念咒语,麻斗专注地试图解开密的束缚,突地一道光迸出,符咒像玻璃破碎般散落,「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小心翼翼地发声,「我……咳!我……我能说话了!」真神奇,好像变魔术一样,「你……你是谁?」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的名字叫都筑麻斗,我是一个死神,相不相信随你,对了,你叫什麽名字啊!为什麽会被关在那种地方呢?」这孩子真是个纤弱美骚年,就连皱眉的样子也格外楚楚可怜。
「密……黑崎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那个地方……」就好像记忆被抽离,他啷记得在那里的事情,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那里的。
记忆丧失吗?「密,你知道是谁把你锁在那里的吗?」
「嗯!那个人叫……叫……」叫什麽啊!他刚才明明记得的啊!为什麽现在他却记不起来呢?那是他每晚诅咒的名字啊!密摇着头,努力地想起那人的名字,「他叫……他叫…可恶!我明知道的啊!」
「密,不要再想了!够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弄伤自己的!」麻斗压住他激动的身子,试图安抚密的情绪。
密哀伤地倚靠在麻斗的怀里,豆大的泪珠一一落下,「为什麽……我明明很恨他的,可是为什麽……我却记不起那个人的名字……」
「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你不需要勉强自己,现在的你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看你那麽瘦,我帮你多叫点东西来吃吧!」太好了!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点昂贵的客房服务了,就算报公帐巽也没法说话的。
「可是,我并不饿啊!」现在他只想好好地休息而已。
麻斗激动的冲上前,「我说你饿了!你饿了!」这样他就没办法报公帐了!
密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不能用公款了吗?」他有强烈的灵感能力,所以读心对他而言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救了他,看起来很强的男人,居然对吃这麽执着。
麻斗因为被说中心事而羞愧,却抵死不认,「那有啊!我完完全全可是为你着想,好心关心你吃了没而已嘛!」
沉默了一会儿,密决定惩罚这个说话不老实的人,「是吗?现在我只想睡觉,肚子完全不饿,晚安了。」密残酷地倒头就睡,故意忽略麻斗那不断咕咕叫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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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生神看着在床上沉睡的密,头上冒出无数个问号,「你说这小鬼出现在市立医院的地下室?他到底是谁啊!」
麻斗愉快的吃着大块的牛排肉,瞄了一眼密,「他说他叫黑崎密,不记得自己为什麽会在那个地方,就连是谁带他去都不知道,我刚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的脖子还被施了禁语咒,看来他之所以会什麽都不记得,似乎也是被人下的咒语,而且……我在他的身上嗅到了一丝束死咒的气息。」紫色的眸子变得犀利。
「你是说…… 他很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目标吗?」怎麽看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有什麽理由被人施展如此恶毒的咒语,施咒的人是谁?
将大块的肉塞入嘴里,「没错,不仅如此,我还要请你帮我调查一个叫邑辉一贵的医生。」那天的情景他仍历历在目,他对那个行迹可疑的医生感到好奇。
俱生神快速地敲打着键盘,一连串的基本资料显现,「邑辉一贵,除了知道他是从东京转来的临时医生之外,其他事项一概不明,这就奇怪了,如果只是个普通医师的话,基本资料应该不会没有的啊!」这还是头一次有他查不到的资料。
「如果他不是普通人的话……」麻斗的臆测引来俱生神的认同,除了这个原因,他们实在想不透,为何有人的资料被咒束保护得紧紧的,连精通电脑的俱生神也无办法。
「可是麻斗啊!就算是术师,也无法长久使用咒束来隐藏住自己的行踪的啊!连身为死神的你们都有些困难了,更何况是人类…… 」长期浪费灵力是很吃不消的。
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想不透的啊!
即使抓破了头也未必有头绪,不如他还是出找看看有没有线索比较好,「俱生神,密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出去外面晃晃,搞不好还会遇到那个医生也说不定。」总比待在此坐以待弊的好吧!
穿上黑色的大衣,麻斗独自在入冬的大阪街头上走着,朝着医院的方向前进,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道白色身影,那正是他要找的邑辉医师!
努力穿越过人群,邑辉的身影终於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麻斗抓住他的衣角并大声喊叫,「医生!邑辉医师!」
邑辉一贵应声回头,「啊!你是今天早上的……」真没想到他们这麽快又见面,他才正愁娃娃不见,那个偷儿就自动送上门来,看来他今天一点也不会无聊了,只是……毕竟偷东西可不是件好事,虽然那是他故意摆在那让人窃走的,但他还是想小小的惩罚一下偷东西的人啊!
看到邑辉那张绝美的容妍,麻斗不由得脸红了起来,「那个……因为我对大阪不太熟,又刚好只认识你一个,所以可不可以麻烦请你带我参观一下这里呢?」最好连医院一起参观。
原来他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一点情报啊!
「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行回医院一趟,不知道你……」他佯装困扰,嘴角却扬起微微的笑容,那是邑辉得逞时会有的表情。
这正合麻斗的意,「没关系、没关系,我先陪你回医院好了。」太好了!计画成功!
可怜的麻斗却不知道,前方已有陷井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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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邑辉随及将麻斗带到挂着「深切治疗科」牌子的七楼,那是之前麻斗来探查的地方。
麻斗心中大呼高兴,既然邑辉是这层楼的驻院医师,那他一定知道地下二楼的设备到底是用来做什麽的罗!
正当麻斗如此想时,邑辉很乾脆地往电梯的方向前进,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往下的按钮,「我有事要下去一下,为了不麻烦你走上走下的,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很快就上来,还是你要跟我下去呢?」邑辉明知故问。
当然是……「我跟你下去!」邑辉果然知道地下二楼的秘密,只是这样让他下去好吗?一般人是不会这麽大方的将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让外人看见,虽然他还搞不清楚培养柱里的东西是什麽,但那种恶心的感觉,就好是养了种很可怕的生物在那里似的,恶心的教人作呕。
邑辉若有似无地笑了下,才没几分钟的光景,两人就已置身於满是电线的B2楼层,「这是……恶……这是什麽?!」场景变得比今天早上还要恶心,血腥味充满整层楼,到处都是飞散的模糊肉块,麻斗顿时觉得反骨,之前吃的东西都快吐出来了。
邑辉缓缓地脱下眼镜,银色的双眸露出诡异的光芒,「这是什麽?哼!你今天早上不是才看过的吗?它们同样是养在培养柱中的东西啊!只是……我改变了它们的形态而已……亲爱的麻斗,有没有人告诉你,他们都是我的病患呢?」拨弄着欣长的发线,现在的邑辉就像恶魔般,带着笑意一步步逼近即将死亡之人。
麻斗立刻作出警戒的结界,「果然是你!你这混蛋!是你对密下了束死咒,对吧!」一想到密的遭遇,麻斗全身燃起了愤怒之火,无法原谅邑辉一贵的罪行,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麽培养柱里的肉块,很有可能是原本在深切治疗科的病患,全都被邑辉一贵拿来做实验了!
不可原谅!
心中如此想着,全身的灵气渐渐汇集,强大到令邑辉都觉得兴奋起来,「哈哈!真不愧是十王厅的首席死神,这样的灵光真是太美了!不枉费我精心布下此局,让十王厅八成的死神到东京去,也许他们现在才发觉那只是个幌子,不过太迟了,美丽的你,将会成为我最棒的收藏品,比密还要美丽的娃娃…… 」一瞬间,自邑辉身上弹出的灵光将麻斗的力量反弹开来,破解了麻斗的结界,大步上前箝住麻斗的双手,让他无法使出结界。
「嗯!你怎麽…… 」好快!他还来不及看清楚,结界就已被破,而且双手也被对方困住,这下子不论是何种咒术都无法施展了,但邑辉的话仍是令他在意,「你说东京,难道说将其他死神引到东京去的人也是你罗!」在强烈的扭打中,麻斗的大衣已被撕破,只剩下单薄的衬衫得已遮敝。
「答对了。」邑辉欺上麻斗的香肩,不客气的吻上那片纯白的领碱,十指在麻斗身上游移,眼神充满了迷恋。
呵呵!今晚他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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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霞红染上麻斗妍丽的脸蛋,被邑辉抚摸的地方止不住颤抖,全身像是被结界封住似的,无法使用半点灵力,被压住无法动弹的麻斗,用尽全力的想挣脱开,但邑辉的本事就是比麻斗高,不管麻斗如何反抗,他就是有办法箝制住不停窜动的麻斗。
「没有用的,这里是我的地盘,在强力结界的束缚下,你的力量根本无法全部使出,这结界是完全针对你而成的,毕竟我面对的可是地狱的首席死神,拥有十二神将的最强死神,若是我没有万全的准备的话,能不能赢你还是个问题呢!」邑辉大手摸上麻斗的玉肤,由上往下游走着,银白的眼瞳盈满了欲念,那是野兽盯着猎物的眼神。
麻斗全身的感官被邑辉硬生挑起,体温缓缓的升高,身体很自然的起了回应,俊美的脸蛋浮起两朵腮红,鲜红的小口不停发出类似反抗的嘤咛声,当邑辉的唇移至刚竖立起的红莓时,麻斗忍不住弹了身子,「啊!住、住手……」麻斗不具威胁性的话语更加深了邑辉想侵犯的念头,大手一伸,长驱直入西装裤下的硬挺,一把抓住不听使唤的家伙,麻斗惊讶的大叫,「啊!」
邑辉仍品尝着新鲜的红果,修长的五指挑弄着麻斗的分身,「你的身体回应的很好呢!」用着淫秽口气,邑辉索性扒开麻斗的衣服,让白皙无瑕的玉肤显现在他面前,就连裤子也被脱去大半,现在的麻斗看来相当诱人,害得邑辉底下的玩意儿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不过比起麻斗反抗的模样,邑辉更想看到他臣服在他身下的样子,邑辉从口袋中拿出一瓶东西,打开瓶盖就往麻斗嘴里灌,害得麻斗被突来的举动呛到,「咳、咳!你……那是什麽?你给我喝了什麽?」脑袋昏昏沉沉的,视线变得模糊,体温像煮熟的虾子般高热,身体也变得相当敏感。
「一种……能让你乖乖听我话的药而已……」邑辉咬上麻斗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个强力印记,突然的举动引起麻斗的鸣叫,变得敏感的身体不自主地接受邑辉的碰触,颤抖的身躯在邑辉的眼里看来更加诱人可口,简直……比密还要可爱啊……
「嗯啊!住、住手!不……」一股尤然而生的快感令麻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
邑辉的手逗弄着舞动中的分身,上下来回套弄着,就是不给予麻斗解放,现在的麻斗已经失去的反抗力,邑辉根本不需再用手抓着他,将左手往下伸,直击紧闭中的花核,有意无意的刺激着未曾开苞的甬口,「从来都没有被人碰过的宝物,为什麽呢?你真的对这种事没有兴趣吗?」
麻斗的眼神已变得迷蒙,「呜啊!你……住手!不准碰那……我才没……嗯……啊!」一根手指的进入引来麻斗的大叫,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从来没有……
装载着紫色眸子的眼眶聚积了泪水,只是主人的自尊心不允许它们掉下来,咬紧牙根承受邑辉一波波的侵犯。
邑辉心疼地扳开那张紧咬下唇的嘴,不客气地吻上,湿滑的舌尖在口中翻腾搅拌,而麻斗的舌头不听使唤的回应,两片舌在双口间互相交缠着,浓稠的唾汁从中流下,让原本贴合的身体而加紧密,麻斗的分身渴望着得到解放,不停地挥动着,邑辉的手又重回此处,赏赐地加速套弄的速度,先让麻斗得到高潮。
「嗯…..呜啊!」得到解放的麻斗,虚软的倒在邑辉身上,不知是否药效的关系,麻斗的体温仍处燥热阶段。
邑辉的攻击还未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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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辉克制着体内的欲火,三只手指在渐渐松软的甬穴中穿梭,他支开麻斗的双脚,让自己置身於双股间,将硕大的欲火露出,顶在被手指侵略过的甬口上,「美丽的麻斗啊!你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流着汗水的肌肤、茫然的紫眸、及你那娇喘的美丽模样,真是赏心悦目,你好美啊!麻斗!」
「嗯……啊……!你……你为什麽……」现在的麻斗连动都不敢动,深怕底下的火源一次贯穿他的後穴。
邑辉的眼神中盈满迷恋,「好美啊!比我侵犯密时还要美……」
麻斗诧惊,「你……你说密……你对他做了什麽?!」
扯唇而笑,邑辉露出得意的笑容,「密啊……谁教那小子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看在他美丽的份上,我每天都像这样『宠爱』他,看着他在我底下呻吟求救的样子,简直是美极了!不过……再怎麽样也比不过你啊!」邑辉疯狂的大笑。
他疯了!
麻斗现在才明白,密为何会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邑辉一贵!我绝对不原谅你!」居然……对密做这种事……
「不原谅?你以为……臣服在我身下的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银色的瞳眸露出淫光,他的眼中满是嘲讽。
邑辉忍耐不住的往前挺进。
「不要──!」
随着麻斗的喊叫,一道狂乱的强风席卷而来,迅速在麻斗的四周布下保护网,完全破坏了邑辉的结界,一只全身白毛的巨虎挡在麻斗身前,用着凶恶的眼神盯着邑辉,雌牙列嘴的想上前撕裂邑辉。
「啧!真会坏人好事,不愧是十王厅最强的死神,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召唤上等死神,不过……我不会罢休的。」邑辉整整衣冠,用着厌恶的眼神看着白虎。
计划失败,看来得从另一处进行了。
卷起白光,邑辉消失在白光之中。
紧绷的白虎终於放松,他舔舔麻斗的脸颊,想唤想仍在昏眩中的麻斗。
麻斗勉强地张开眼睛,「啊……是白虎吗?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白虎及时出现的话,他一定会被邑辉侵犯的。
白虎一副无奈的样子,「若不是你及时将灵力爆发出来的话,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你害我担心死了,知道吗?」若没有麻斗的召唤,白虎就算想来也没办法。
「抱歉……」麻斗一脸愧究。
没想到,密居然常常受到邑辉的凌虐,可怜的密……
邑辉一贵!
他绝对不原谅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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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密正和俱生神交谈着,因为对死神的事很好奇,所以密便向俱生神询问有关地狱的事。
「这麽说的话,你们死神的工作就是将未归的亡灵引回地府罗!」密边喝着刚泡好的热可可,一边与俱生神交谈着。
望向墙上的挂锺,密不禁开始担心那个叫都筑麻斗的男人,他已经出去那麽久了,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打来,内心的那份不安定感影响着密的心情,不知道怎麽地,他开始为这个救他的陌生男人在意。
「俱生神,那个人……他出去很久了,不回来了吗?」
俱生神看着墙上的钟,「也对哦!麻斗这家伙不知跑那混去了,叫他去查个资料查这麽久,八成又跑去吃东西了,这个贪吃鬼!」他一定要到巽那边去告一状,否则会宠坏麻斗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麻斗正好打开门,听见俱生神在抱怨,小狗样又要出现了,「俱生神,你怎麽能这麽说呢!人家可是粉努力的在找资料耶!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叫邑辉一贵的医生,就是对密下束死咒的混帐,不只如此,东京事件的策划主谋也是他!」
邑、辉、一、贵!
他想起来了!
那个日日夜夜折磨他的男人的模样,还有他是为了什麽而被邑辉杀死的,他全都想起来了,身上的伤痕好像在共鸣似的隐隐作痛,那种被撕裂的痛苦,他说什麽也不会忘,「邑辉一贵……」他迳自喃喃自语着。
「我说麻斗啊!你还真行耶!你是去那找来的资料啊!」俱生神问道。
麻斗未答,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从内心传来的意识强劲地冲入密的脑海里,一段段的激情画面在眼前播放着,密不可置信地紧盯着眼前嬉笑的麻斗,泪水快从眼眶中落下,即使不想看,画面仍是不停传入脑中,他紧抓着头发,痛苦地摇摇头。
麻斗见状,上前扳开葱白的十指,「你做什麽啊!放开手,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啊-」密自责的抓着自己的头,碧绿的眸子被泪水淹没,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麻斗根本不会……
自己死了算了!
他一直都有这种想法,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人会关心他,他的存在只会带给别人困扰而已,打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人会爱他,都只会把他当成灾难来看待,根本就没必要……根本就没必要将他救出来啊!
到最後没办法,麻斗只好紧紧抱住他,至少让密没办法自我伤害,「密,你怎麽了?为什麽要这麽做呢?」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根本不会……」他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神无法直视麻斗的紫眸。
「我什麽事都没有啊!冷静下来,密。」
「那家伙……他对你……如果不是我的话……」密这麽一说,麻斗大概猜出了几分,他望向俱生神,确立了心中的答案。
精神感应!
难怪密的反应会……
他一定是看见了在实验室的记忆了吧!
「听我说……」正当麻斗要安慰他时,室内的玻璃窗破掉了,一道欣长的白色身影在窗前飘荡,那是邑辉一贵!
邑辉掀起一阵大风,阻碍麻斗等人的视线,一瞬间将密带走了,嘴角还留下令人憎恨的笑容,彷佛在大风中说了句:「我等你来救他。」随後又消失无踪了。
「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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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辉一贵,密在哪里?」麻斗凶神恶刹的怒视着一脸从容的邑辉,心急如焚地欲找出密的位置,不只是密,那些原本被放置在培养柱中的病人们也通通不见了,一点踪象也没有。
邑辉推推镜框,狭意的笑容令麻斗心生不快,他眼神意示,墙壁上现出一道血迹斑斑的身影,黑崎密全身是伤的被困绑在墙上,四肢仍流着鲜红的液体,原本红润的唇瓣也变得苍白如纸。
「密──!」
经他这麽一喊,黑崎密渐渐抬起厚重的眼皮,无力地望着切急的麻斗,「麻……斗……?」
「混帐邑辉!你居然对密……」麻斗生气地召唤出白虎,「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纳命来吧!」他开始施展咒术,对邑辉毫不留情的攻击,一方面与邑辉战斗,另一方面又要费心想着该如何救密,突然一个不注意,一股强劲的力道打上他,一心想救主人的白虎误入邑辉设下的结界里,动弹不得。
邑辉一步步走向倒地的麻斗,「你说不会饶过谁啊!麻斗?看来你相当关心我的娃娃哦!一旦分心,咒术就很容易被破解,有七十年死神经验的你,应该很清楚的,不是吗?」舌尖细细地滑过充满愤怒的脸颊,邑辉停留在紧闭的唇口,手指朝底下行进。
「邑辉一贵!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做呢?!杀人让你觉得很快乐吗?」麻斗狂吼。
「杀人……」邑辉不屑地嗤笑,「身为死神,夺走过那麽多人性命的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你的双手也沾满了血腥啊!」他一语道中麻斗痛处。
黑色的过去又重回麻斗眼前,他彷佛看见自己的双手染红鲜血,无数死者的呐喊在耳边回荡,不要……
邑辉趁着麻斗失神之际,慢慢解下他身上的衣物,雪白色的肌肤毫无保留的赤裸在面前,「黑暗的过去……我们都是同一种人啊!」他啃尝着麻斗的肌肤,欣喜的凝望着麻斗那双失去灵魂的紫眸。
「咳……!麻斗……你醒醒……」密好不容易回复一点意识,他最不想见到的景象欲又映入眼帘,他试图呼唤麻斗,可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麻斗的感官被邑辉挑起,体温缓缓的升高,身体很自然的起了回应,被解的裤头也渐渐硬立起来,「就算失去意识,你的反应也相当地好呢!如果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如我想像中的吟叫呢?」宛尔一笑,修长的手指潜入幽深的密穴搅和,麻斗果真如预期中地呻吟起来。
密默默地承受眼前的一切,但却无法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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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记忆又重现,麻斗恐惧地慌乱起来,脆弱的心快达崩溃的界点,他永远都无法忘却,村子里的人都视他为怪物,每个人都讨厌他,一直都是孤单的一个人,好痛苦……
只有那抹令人怀念并感到温暖的茉莉花香,那张如花的笑靥会看着他、关心他而已,每次当他不安、害怕时,他都会想起姊姊对他笑的样子,可是现在,无论他如何哭吼,如何逃避,都无法掩盖姊姊已离他而去的事实。
好想再闻到那股熟捻的茉莉花香……
麻斗稍为回复点意识,因为有某种令人熟悉的灵动漫布在空气中,好像……
「啊──」突如奇来的巨大异物侵入了神圣的禁碱,被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邑辉在麻斗仍处失神状态时进入了他,银白的双瞳染上疯狂的色彩。
看到麻斗痛苦的模样,邑辉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果然是阎王厅最强的死神,就连里面……也充满了源源不绝的力量,好温暖……」邑辉在他耳边低喃,指甲在白皙的肌肤上刻划。
麻斗愈是想推开邑辉,施压在身上的力量就愈强大,紧接着痛苦是是从未体会过的快感,昂然的硕大也被邑辉束缚着,麻斗只能哭喊挣扎,「不要!快出去……好痛!呜哇──」
「不要吗?」邑辉嗤笑,抬高不停蠕动的双腿,逐步摆动起臀腰,肿胀的物体在浸淫的核穴里进出,碰撞发出的声响在邑辉耳里是多麽的美妙,「淫乱的你也美呐……麻斗……第一次的感觉很美味吧!那种感觉就像……禁忌的乱伦是吧……呵──」
「唔……啊──你、你说……什……唔哇──」邑辉用不知何处寻来的细线绑住麻斗的分身,身後的撞击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加快律动的速度,痛苦得快麻痹麻斗的意识。
「唔哇──!」麻斗痛苦的十指紧握,密穴不断流下的液体加深了对他的羞辱,他好想死!
「麻……斗……」密同样也处在痛苦之中,明明近在眼前,但他却无法做些什麽,只能任由自己看着麻斗受苦,他好恨自己的无能,连想守护的力量都没有,他想要变强,至少要到能保护自己重要东西的能力。
邑辉的舌缠上麻斗的,把反抗当作迎拒,狠狠地吸吮口中的每一处甜味,下身未曾停止过摆动,「我每天晚上,都巴不得能碰触这副美丽的躯体,果然如我想像中的甜美啊!」那双盈满哀痛的紫眸和七十年前的那张照片一样,如此的诱惑人心,彷佛要把灵魂吸进去似的。
而他,就在第一次见到那张照片时,整个灵魂及心都交出去了,不惜堕落……
邑辉仍抽送着底下的硕大,撑得赤红的甬道也开始泛起些微的血丝,他快要不行了……
「啊──不──」麻斗已经快要达到零界点,绑住的分身前端也渗出点点的白液,发出的呻吟像是在哀求,哀求邑辉让他得到解放。
邑辉挂上一抹冷笑,瞬间抽开绑在前端的细线,加快抽送的速度,在撕吼中让两人同时得到解放──
「啊──!」麻斗虚软的瘫在邑辉的怀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因憎恨而哭泣的密,他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麻斗……对不起……」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流泪,只是在着胸口的剧痛而流下泪水,他一直反覆地想着,如果不是自己的关系,麻斗根本就不会受到邑辉的侵犯。
他好恨自己!
更恨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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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斗……麻斗──!」密愤怒地咆啸,原本束缚在他身上的咒术被破除了,密得到自由後,像发狂的狮子冲向邑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邑辉撞开,护卫性的守在麻斗面前,不允许邑辉的侵进。
邑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从没想过密能解开他的咒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力气……」
「密……」麻斗无力的望着守在他面前的身影,应该是他来保护密的,可是现在却……
「我绝对……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碰他的!」就算死,他也决不会再让邑辉有机会伤害麻斗。
麻斗吃力的撑起身子,「密……你让开,你根本就没……」
「我知道自己很弱,但是我无法再眼睁睁的,看到曾救过我的你受到伤害,我不想再懦弱下去了!」他想要变强!
「密……」
邑辉嘲讽似的鼓起掌,「真是令人感动啊!不过……弱者就永远都是弱者,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疯狂地召唤出式神,凶狠地往密攻去。
麻斗还来不及反应,一大片血泽就染上了他的衬衫,瘦弱的身形在他面前倒下,他失神的触摸脸上的血,那是……密的血?!
「密──!啊!」麻斗承受不住冲击,一瞬间释出强大的灵力,把困住白虎的结界给冲破,获得强大量的白虎刻不容缓的向邑辉攻击,猛烈的攻势把邑辉逼向死角。
大量的鲜血自口中呕出,邑辉满意的笑着,「这是愤怒的力量吗?真不愧是麻斗,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哀悼你的密的死亡吧!哈……!」语毕,邑辉自一道光芒中,消失无踪。
「密!密……」麻斗摇着逐渐失去意识的密,急切地想挽回密的性命,「白虎,想想办法……」他无助的向白虎求救。
白虎无奈的摇摇头,「已经……没救了。」那一击可是伤得非常重呐!更何况密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怎麽可能承受得了那样的重创。
「不会的!密不会死的……」麻斗极力说服自己,虽然他自己也明白密已经没救了,但他仍不放弃一丝丝的希望。
「麻斗……」密好不容易才恢复一点意识。
麻斗以为能有一线生机,高兴的紧抓密的手,「密!醒醒啊!我是麻斗。」
看到他平安无事了,密的嘴角终於勾起一抹笑容,「太好了……你没事了……真的……很抱歉……一直给你添麻烦……没想到死前……还是只能看到你伤心的样子……」
麻斗挥去泪水,努力扬起灿烂的笑容,「我在笑啊!所以……你也要一且张开眼睛看着我才行,这样我才会……密?」他怔怔的看着微笑的密,那是他所见过,最好看的密。
「嗯!希望你能……一直保存着这笑容……直到……永远……」渐渐的,密的双目闭了起来,带着笑容沉沉睡去。
「密?密──!」麻斗拥着他的身体哭啸,泪水……好像怎麽也止不尽。
「你不看就没有意义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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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阪事件後,麻斗就一直郁郁寡欢的,一脸没精神的望向窗外,双手上彷佛还沾着鲜红的血液,怎麽洗也洗不去,密在他眼前死去的情景仍在脑海中回荡,午夜梦回总会想起密在他怀中渐渐睡去的样子。
无法抑止自眼眶溢出的泪水,一颗脆弱的心被罪恶填得满满的,如果那时不是他太无能的话,密就不会死了。
他一直如此自责着。
「那家伙又开始了吗?」课长无奈的叹着气。
巽推推眼镜,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盒子,传出的香味直诱人心,他走向麻斗,面带笑容「麻斗,这边有你最爱吃的京汤布丁,是下鸭茶寮的哦!」
铁公鸡居然会破费买贵得吓死人的甜食?!
这可是当场吓傻了在场所有的人。
孰知麻斗只是望了他一眼,忽略巽手中的盒子,继续仰天发呆,紫色的魔性眸子更加阴暗忧愁。
那个真的是好吃成性的麻斗吗?
众人不由得发出惊叹。
「麻斗,你不吃吗?」巽有些担心的扳正他的身子。
麻斗摇摇头,一脸梨花泪容地面对巽,害得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别哭啊」什麽都好,但他就是对麻斗的眼泪无奈。
他紧抓着巽的衣角,又忍不住自责起来,「巽……我是不是很无能?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只能……任由他被别人催残,到最後我却无法做些什麽,如果……如果当时的我不分心的话,那孩子根本就不会死!都是因为我的错!」
「麻斗,不是这样……」巽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麻斗现在这个样子。
「就跟以前一样,只要是接近我的人都会受到诅咒,大家都会死!所以每人个才会讨厌我,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该把那孩子接回来召唤课才对,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我真是恨死我自己了!」麻斗痛苦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儿时的回忆又再度复现。
巽再也忍不住了,他紧抱住麻斗,要他冷静下来,「我都说了不是这样!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万恶的源凶是那个邑辉医师,你根本就没有必要责怪自己,就算那个孩子看到了,他也一定不会高兴的!」他想要看到的是笑容满面的麻斗,而不是陷入黑暗中的麻斗。
「说的也是,谢谢你,巽,你真的好温柔哦!」他窝进巽的怀中,感受着巽对他的关爱。
他太软弱了!
所以总是在接受别人的帮助,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就连密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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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紫圣恋~16完结篇
巽摸摸他的头,宠溺的在他的脸颊上吻点,「不要再消沉下去了,快点恢复以往的麻斗吧!我喜欢看到的是你的笑容。」
麻斗点点头,挥去脸上的泪水,「嗯!我知道了。」
双眼突地一亮,麻斗忆起先前巽说的话,「巽!你不是说有京汤叶的布丁吗?!」
巽怔了一下,这家伙恢复的速度还真快!
「有是有……不过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不想吃……」巽故意使坏,但心底很高兴看到麻斗精神溢溢的样子。
麻斗努力地摇着头,大哭大闹的要讨布丁吃,「哪有这回事啊!人家要吃京汤叶的布丁!我要吃!」
「吵死人了!」近卫课长劈头大骂,「你这个样子,要我怎麽把你介绍给你的新伙伴?」真是的,都当了七十年的死神,还是没长进。
「新伙伴?」他已经很久没有搭档了。
从课长身後走进一位纤瘦的骚年,碧绿的双眸直瞅着仍抱着巽的麻斗,表情有些不屑。
麻斗的心没由来的悸动,用灿烂的笑容迎向这位「新搭档」,「你好,我的名字叫都筑麻斗,请多多指教。」
骚年冷哼一声,「我的名字叫黑崎密,没想到我的搭档居然是这麽逊的家伙!」
「什麽嘛!这是你对前辈应有的态度吗?」麻斗气得都起小嘴,指着密的鼻子大叫。
「哼!」
正当麻斗气得要揪住密的衣领时,密却一股劲地冲进麻斗的怀中,用着细如蚊呐的声音低语,「能见到你我好高兴……」随後红着脸离开了麻斗。
麻斗欣喜的笑了,「原来你也有可爱的时候啊!」他抱住密。
「讨厌,放开我啦!」
「不要!」麻斗欠揍的紧抱他。
「都筑麻斗──」
紧接着是一场激烈的追逐战。
巽看着追逐中的两人,他也跟着笑了,「课长,你是故意的吧!」
近卫课长嘿嘿的笑了笑,「被你看出来啦!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密带来召唤课的,不过看到麻斗这个样子,我的努力总算没白费了。」
「课长……」
「不过,京汤叶的布丁要给我吃哦!」他早就打布丁的主意很久了。
此话一出,一道俐落的身影冲向课长,「不行!课长你太卑鄙了!布丁是买给我的耶!」这人当然是好吃成性的麻斗。
「你这家伙……」
巽支开两人,从容地在两人面前将布丁吃掉,「谁说要给你们了,我是买给我自己吃的。」
「呜……我的布丁……」课长和麻斗同时哀号。
在一旁的密无力的叹气,「两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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