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在那间古董店里买了一面大镜子,心情非常之好。
其中三个理由:第一是价钱平;第二就是这镜子非常美丽;第三就是店子里那个年轻的男店员非常英俊,而且对她有好感,而她也对他有好感。第三个理由也可能正是促成了第一个理由。他对她特别有好感,所以就特别平的价钱卖给她。
他还亲自把镜子送来,为她在房间的墙壁上装好。
安妮真希望他会约她出外,做个朋友。但是他没有提出。他没有提出,她也不好意思提了,她到底是女性。
也许,过几天她再到他的店子去买点东西试试。
安妮对着那面大镜子,慢慢地把衣服脱下来,一面欣赏着镜子的美丽。本来,镜子就是镜子,只是一片后面涂了水银的大玻璃而已,都是差不多的。美丽的乃是在于镜子的框。这框就是非常美丽,很有古味,是木的,雕花很复杂,是漆成金色的,好像古铜,其实却是木的。
安妮把衣服都脱光了,站在镜前,举起一条腿子,搭在镜前的一张椅背上。由于腿子高高提了起来,于是她可以看到自己平时也见不到的地方。这个神秘的地方,平时虽然不会给人看,但这个地方亦有些部份则连自己想看也看不到的。就是阴户的下面,要照镜子才能看得到。那旁边有一块天生的胎记,是咖啡色的,与旁边腿子的嫩白成为很强烈的对照,而这个部份虽然本来就是颜色很深,但是这一块胎记仍然是比那深的颜色更深。她这样照着自己,又一次奇怪,将来他的情人或丈夫见到了会不会嫌呢?她身体上的其他部份是何等美丽,也许可以弥补吧?她还是处女,未有过这种经验,因而她不能肯定。
忽然,镜中出现了一个男人,使她大吃一惊。虽然这个就是把镜子卖给她的那个男人,她是喜欢他的,但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出现,还是使她甚为尴尬,她连忙尽可能用双手掩住上下两个部份,一面说:“你……你是怎样进来的?”
他只是对她作神秘的微笑。
她回头说:“你不能够这样闯进–”她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后面根本没有人。她以为镜中的是倒影,因此他的人一定是在她的身后,但是原来没有人在。
她再回转头来,却仍然看见他在镜中。
他伸出手说:“来呀,跟我来,我会令你很快乐的!”
她好像受了催眠似的,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去接住他的手。就是这样,她被拖进了镜子里面。 安妮发觉,镜子里面又是另一种奇妙的境界。
那里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地方,回头已看不见自己的房间,地上是洁白的,软软的地毯,她游目四望,看得到的地方,都是有白色的霞雾在升起。这个年轻人说:“安妮,你替我把衣服脱下来吧。”
平时安妮对这个会感到很不服气,因为应该是他为她服务的。但是现在她却不会有如此的感觉,他要她怎样做,她就怎样做了。
他躺了下来,就这样放松身子接受安妮的服务。安妮并没有替男人脱过衣服,现在替他脱,就显得笨手笨脚的,不过她还是替他脱了下来。
最后脱的是那条三角内裤,她已经看到内里有一件巨大的东西在跳动着。她知道那是什幺东西,但是她又从未见过,假如她现在替他解脱下来,她就可以见到了。果然她见到了。
这是最丑恶然而又是最美丽的东西,丑恶是因为它的样子难看,美丽则是因为她对它甚为需要。
它在跳动着,红紫色的龟头孔泄出少许透明的黏液,好像正在对她发出邀请似的,而她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张开咀巴,伸出舌头,品尝着,享受着。
它跳动得更厉害,也胀得更大。
后来,他把身子移动,移到变成他的头与她的头所朝的是相反的方向,而他也是在她的身下。此时,安妮就是可以知道他的面部最接近的是什幺,与及看得最清楚的是什幺。他的脸对正她的阴户,一定也看见那块胎记。
她暂时把咀巴离开,问道:“我……是不是很难看?”
“不!”他说:“并不难看,人是没有完美的!”
跟着她觉得他的咀巴也升上来了,而且,他的手亦在动,伸下来托住她的胸部。胸部的两个尖峰是非常敏感的,给他的手一触,敏感更是直透全身。而他的舌头又是在另一个更敏感之点–阴核上活动。三个最敏感之点都受都了刺激,使她简直要疯狂似的。她的咀巴也不由得更加努力。 她兴奋得很想用力咬一些东西,但是咀巴里这件东西,她又不忍心咬下去。
她的身子疯狂地耸动着,而过了不久,她就全身通过电流似的,剧颤起来。她不能再忍受他的舌头,因为实在太敏感了。她已达到了一生第一次的高潮。不过此时,他的舌头却也是停止了活动。
她整个软了下来,什幺都不想做了。
他从她的身下钻出来,并且把她的身子翻转,使她仰卧。
安妮软软地任由他摆布。
他跪下来,把她的腿子张开,而且略为提起,而他自己则向前移过来。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安妮觉得他的阳具便为强大,有如她记得她看过一部电影,是一部战争片,潜艇在海底发射雷,而鱼雷是对正镜头冲过来,那圆圆的头部是那幺可怕,那幺具有威胁力。现在的情形就是差不多。 鱼雷到达了,也攻入了。开始插入她的阴户。
安妮的身子又发颤起来。胀满,是那幺可爱的胀满,假如它此时退出的话,她真是要死了。但是不退出也是要死,却是另一种死,非常舒服的死。在鱼雷冲破那障碍之膜之前,她已经“死”了一次。之后,鱼雷就大举肆虐,更加不得了,使她死了一次又一次,直至鱼雷爆炸了,却是炸出一条热流,直射最深之处。
安妮的全身也像是爆炸而飞升了,因为那热流竟像是直流到她的心脏似的,甜蜜到载不住和容纳不住而爆炸开来了。她知道那是精液射出来。
她没有办法张开眼睛。 她只听得见他说:“现在,你得回去了。”
安妮的咀巴亦是不愿意动,她只能够在心里问:“我们……还会见面吗?”
她问不出来,他亦没有回答。
她睡着了。
当她醒过来时,她已经躺在自己房中的床上,阳光已经正在从窗外透进来。她一跳坐起身,昨夜那个“梦”,印象是那幺清楚,会不会不是不个梦?她看看镜子,就看到自己的身上仍是一丝不挂的。她暂时不敢再照镜子,低头看看自己。果然是的,而且她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就是遗留在床单上的斑斑血渍。
是她自己流出来的,此时坐起身,又有一些再流出来,她伸手去摸摸,是黏黏的,不是她有的东西。她以前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她相信这是男人所生产的精液,其中的血丝才是她的。而且她也是感到有如火烧似的痛,她已经不是处女!
她连忙一跳下床,这才醒觉到是多幺痛。这痛使她不方便快速行动,她的腿子一软,就仆倒了,刚好仆到房门前面。
她抬头看看,房门就是她要看的东西。她看看门闩,是推上了的。这就不可能是有人乘她睡着时潜进来做这件事了。潜入的人再出去,不能把门闩推上。窗口也是不能的,窗口有铁枝拦住,人爬不进来,而且她家又是在二十层楼上。
真是那镜子?
安妮忍着两腿之间的痛,爬起身来,抓起一张椅子,就向那镜子掷过去。
但是,难以置信,椅子弹了回来,镜子丝毫无损。
房门外,她的母亲叫道:“安妮!安妮!你在干什幺?”
“没什幺!”安妮说:“我只是跌倒了!”
“你没事吧?”她的母亲问。
“没事!”安妮说:“我很好。你放心。”
“也应该起来了。”她的母亲说:“我们在等你吃早餐!”
“来了。”安妮说:“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中午,安妮又出现在那古董店。
她步下梯级,进入了那阴暗的店内,这古董店是在一座地下室内的,也只有一座地下室才能摆放如此多古灵精怪的东西,而不必付太昂贵的租钱。
她要找那个年轻人,那人真可恶。假如好好地要求她,她是一定会献上的,为什幺要用如此邪恶的手段?她要……她不知道她要怎样,总之她要找到他,与他理论,把他教训一顿才心息。
她看不见有人,便叫起来:“唏!这里有人吗?”
身后有人说:“小姐,有什幺事吗?”那是干哑有如乌鸦似的声音,使她吃了一惊。
她连忙转过来,看见是一个又干又瘦,满脸皱纹的老人。安妮说:“你……是谁?”
“我叫约翰逊,人人都叫我约翰逊伯伯。”那老人说:“这店子是我的。”
“我要找那个年轻的店员。”安妮说:“我昨天在这里买了一面镜子。”
“什幺店员?”约翰伯伯问:“什幺镜子?”
“我昨天在这里买的,”安妮说:“一面古董大镜子。”
“我不明白,”约翰逊伯伯说:“我这里镜子是很多的,但是没有店员,只有我一个人,你有单子吗?”
“没有,”安妮说:“我付现钱的。”
“让我查查看。”约翰逊伯伯说着绕过许多杂物,走到柜位后面,翻阅一本厚厚的账簿,后来抬起头说道:“小姐,恐怕你是弄错了,我整个月都没有卖出过一面镜子!”
安妮无可奈何地走了之后,约翰逊伯伯格格地笑着,走进后面一间房间里。他推开房间后墙的一个柜子,原来那里面是一个密室,密室中放着许多古古怪怪的古董,其中有一件乃是一面大镜子,而这大镜子,与安妮所买回去的那一面似乎是一式一样的。不过,假如两面镜子放在一起比较一下,就可以发觉原来并不是一式一样的。是那镜框,安妮那镜框的雕花,凹入的地方,在这面镜上则是凸出的。而她的镜子凸出的地方在这里则是凹入的。假如两个镜框贴住,那幺凹凸的地方就会刚好相吃,而贴得紧紧的了。
约翰逊伯伯的镜子则是雄性的,这是因为镜框中间,顶上之处有一个小小的神像头部凸出,而安妮的镜框,这个部份则是凹入的。凸出比凹入较易辨认。不过,假如没有对正镜子那座黑木的大神像,仍是不认出这乃是一个神像,就是这座大神像的头部的一个缩小的模型。而这黑木的神像虽然难看,身上却有一件男性的器官挺出,并不难看–那是以男性的器官的水准而言。这件器官非常之齐整,形状健康,长度与粗度是一流的。
约翰逊伯伯站到镜子前面,镜中就出现了他的倒影。但这倒影却不是安妮所见到的老人,而就是占有了她的那个青年人。约翰逊伯伯在镜前跪下来叩头,说道:“喀拉卡杜亚,多谢你赐我回复青春的机会,赐我一个伟大的机会。”
镜中那个青年人的倒影又不见了,约翰逊伯伯见到的乃是安妮的睡房里。
看来,这镜子能使约翰逊伯伯变成一个青年人,然而假如他需要用青年人的本事,他还是要透过镜子,真正的他就不能够向安妮正式追求了。
安妮的房间里还没有人,只是床上放着几件内衣裤。约翰逊伯伯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
后来,他看见安妮走进房中来了。安妮现在是回家了,而她带回来了一只铁锤,她把房门锁好了,就用铁锤在镜子上乱敲。
约翰逊伯伯格格大笑起来:“你敲不破的。喀拉卡杜亚的神力在保护着,你敲不破的。”
在安妮的家中,安妮果然没有敲破。这是她特别为了这用途而买回来的铁锤,她要用这铁锤把镜子的玻璃敲破,竟然并不成功。
她敲到一身是汗,后来,连锤子的木柄也断掉了,锤头飞走,镜子还是一点未崩。
她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时,却有人敲她的房门,她的母亲在外面叫道:“安妮!安妮!你在里面干什幺?”
安妮六神无主地把间开了。
她的母亲与一位史勿夫婶母一起。她回家时屋子是没有人的,但现在,母亲与史勿夫婶母回来了。她的母亲看看房中的情形,詑异地说:“安妮,怎幺,你疯了吗?”
安妮饮泣着说:“我不喜欢这镜子,我要把它打破!”
“你看,”她的母亲说:“真任性,昨天把这镜子买回来,还是那幺高兴,现在却要打破。”
史勿夫太太说:“你不喜欢,把它拿出去丢掉好了。”
“不能丢掉!”安妮说。她也不敢解释不能丢掉的原因,她是怕有年轻女人的家庭拾回去,那又不得了。她只好说:“我花了那幺多钱买回来。”
她的母亲说:“打破了不是更浪费吗?”
这一问使安妮为之语塞,不过,史勿夫太太却为她解围。她说:“你不喜欢,让给我好了,这是很美丽的镜子。”
安妮的母亲说:“何必让呢!送给史勿夫太太好了。”
“好,”安妮说:“我送你,但你马上就要拿走。”
“这真多谢!”史勿夫太太说。
安妮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主意。史勿夫太太在她的印象中乃是世界上最丑也是最贪的人,送给她真是最好不过了。那个鬼怪就让他去缠史勿夫太太吧,看她有没有兴趣?
由于史勿太太是贪心的,马上要拿走,对史勿夫太太来说也是一个好主意。她可以趁安妮未改变主意之前就把镜子搬走。
镜子搬走了,安妮这天晚上就可以睡得安心了。
但是她还是要两个月之后才真正安心。在这个月之中,她去看了几次医生。医生证实她果然已不是处女了。但这也不要紧,最可怕的是后患,她怕自己会因此有孕。
但是时间证实了她没有。
而那个人也没有再来骚扰她了。
没有镜子,就没有骚扰,她也可以安心了。
直到那天晚上,她的母亲提起了史勿夫太太。
她的母亲说史勿夫太太运气真好,一个寡妇,环境不很好,却得到了一份待遇很好,也是最适合的工作。
“什幺工作?” 安妮问。
“橡树女子寄宿的舍监。”她的母亲说。
“我的天!”安妮叫了起来。
“怎幺?”她的母亲说:“你不为她高兴吗?”
“这……这是什幺时候的事情?”安妮问着,几乎窒息,话也讲不出来。
“就是你把镜子送她的第二天。”她的母亲说。
“那幺……那幺……镜子呢”安妮问。
“镜子她当然带去了,”她的母亲说:“她要搬到学校去住。这样美丽的一面镜子,难道她会弃掉吗?而且这个人也是从来不舍得掉东西的!”
“我的天!”安妮恐怖地说:“我的天!”
那镜子果然给史勿夫太太带去了,就挂在宿舍的大厅中间。每一个寄宿的女学生都会经过,而女孩子最喜欢照镜子。她们每一个都照过这镜子,也因此,约翰逊伯伯每一个女孩子都已经看过了。
他的密室里的镜子是另一半,他可以从他的镜子里出去而看到另一面镜子所布的地方,而且可以为所欲为。
这天晚上,约翰逊伯伯又在镜子前面等着。他喃喃地说:“都是那幺年轻鲜嫩,可惜真正美丽的却不很多,但是今天,终于来了一个美丽的了!”
他的中心充满了可爱的回忆,这些女孩子都是十六七岁的处女,而他已经占有了七个,每个的身体都有不同的美丽,而他可以任意享用。
最可爱的是事后那些血,有些很多,有些很少。
这样想着时,新来的女孩子出现了。
这是美丽的一个,有着长而油润的头发,金色的。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这是宿舍的标准睡衣,不过她在睡袍下面却是什幺都没有穿,这本来是违例的,而且,她在夜间出来,也是违例的。
她好像受了催眠似的到了镜子前面,镜中就出现了这个英俊的青年人,也就是安妮遇到的那一个。
他对她微笑伸手,她握住他的手,他就把她带入了镜中。
这个青年其实是约翰逊伯伯的化身,伸手的是约翰逊伯伯。他拉住这个女孩子的手,也是进入了镜中,而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
他们又到了无边无际,洁白的地毯上。
他把她的睡袍拉起,套过头而脱了下来,她的身体便完全露出来了,是那幺美丽的一具肉体。
她的肤色有如奶油,而头发是金色,还有那三角地带的阴毛也是金色的。
她是甚为情愿的,且以优美的姿势在地毯上躺了下来。约翰逊也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解除了。他显然是对金色十分感兴趣的。以前每一次,他都是使每个女孩子先行为他服务,有如安妮那一次为他服务一样。这是女孩子在第一次时通常都不会肯做的事情,但是在他的魔力的影响之下就肯了。而约翰逊就是对这个最感兴趣,给予第一次,还要她做第一次时应该不会肯做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约翰逊却没有要她如此做,他对她太欣赏了,他伏到她的腿间去,小心地分开,可以看到金色的中间,小阴唇是鲜嫩的粉红。这真美妙,鲜嫩的粉红,又是紧紧地闭成一线,齐整而干净。他用手指将之略为张开,一放手,又弹回原状,就是那幺弹性丰富的。
她正在喘气,正在扭动着身子。当约翰逊的咀巴凑上去时,她就扭动得更厉害。扭动、扭动,直至她再也忍不住,腰部向上拱起,发出一声长长的“呀”,整个人剧烈地抖颤,然后,她就软了下来。她也是第一次达到高潮。
约翰逊毫不迟疑,立即登上去。
他引导自己那件恢复了青春而且强大的具阳,对准了目标,慢慢地前进。紧闭的阴户也为他而张开了,但是仍套得很紧。
约翰逊慢慢地前进,她发出梦呓似的呻吟。这是另一种享受,刚才的乃是外表的享受,现在的却是深入的享受,女人就是有这个优于男人的地方,能够有两种不同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