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讨厌的电话铃声,把我从酣睡中吵醒过来。
虽然醒了,我还是让它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傍的丽娟也给吵醒了,她妮着声音推了推我:“平哥!看看是哪个讨厌鬼?”
我真想咒骂出来,一把掀开了被子,我与丽娟赤条条的身子便暴露在床头灯下。
丽娟今年十七岁半,是个早熟的女孩子-不,正确点说,丽娟已是个小妇人了,天晓得她什么时候开始不是“女孩子”了?她的乳房丰满盈实,任何时候摸上手来,都会令人兴起一份难以忍受的冲动,只因丽娟很懂得装娇作态,反应热烈,故经常能挑起男人的性欲。
这时候,丽娟又怪害臊地用手扪住了她芳草萋迷的小三角地,大惊小怪的嚷道:“哗!你想冷死我吗?”
我没有理会她,自管跳下床去,走到小酒柜旁抓起电话。
对方在哇哇大叫:“他妈的!大难临头你还温着那个小骚货?”
一听出是“大哥”雄彪的声音,我禁不住不寒而栗了。他骂人就是凶,往往不但辱及别人的考妣,还要把人家骨头早已化灰的祖宗三代,也要骂个狗血淋头的。只是这次,雄彪来不及逐个问候,便急忙地说:“听着,限你二十分钟后落楼,我会叫人驶车来接你!”
我吓了一跳:“彪哥,是否出了事?”
“不要再问长问短,总之你要马上离开那里!还有,丽娟也不能留下!”雄标对我提出严重警告:“所有的东西你都别碰,否则可要当心了!”
“但是,彪哥,这么多货……”
“妈的!你聋了吗?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好自为之,准时落楼,否则你洗净屁股准备坐牢好了!”
我呆呆地看着挂断了的电话,丽娟也听到雄彪的怒吼了,她坐起身来问我:“平哥,我们要到哪里去?”
“谁知道……”我摇摇头,猛然把听筒摔下,朝她挥挥手:“快起来打点一下。”
于是在两分钟内,我和丽娟己草草地穿上了衣服,她连奶罩也没戴上,恤衫下突起两座颤腾腾的小馒头,十分肉感。想起夜里与她疯狂做爱的情景,我忽然觉得似乎有点依恋她。不过情势危殆,雄彪是很少这样气急坏命地叫我逃命的,准是东窗事发,这个巢穴是不能不放弃的了。
我从卧室跑出去,钻入另一个杂物房,开亮了灯,对着那堆积如山的纸皮箱子,只有干着急。
丽娟也闪了进来,偎靠着我。“平哥,他叫你别碰,你最好就不要碰!”
“你晓得什么?”我情急中骂她。这些纸皮箱里,盛载着不知多少、都是由我冒险犯难“弄”来的东西,全是值钱的家伙,如今叫我一下子放弃了它们,那不等于把我的功劳、我的心血、我的财富,都一笔勾销了么?
“平哥……”丽娟在拂晓的清凉空气中颤抖着:“你……你不能违逆彪哥的啊!他这个人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
我二话没说,又再奔回睡房里,急忙拉开床头的抽斗,翻开里面的两本裸女画报,里面夹着一叠千元钞票,抽斗内还有我的身份证和旅行证件,在最底层下面,则是一把锋利的弹簧刀。
我匆忙把这些东西,一古脑儿地塞进裤袋内。
丽娟又跟了入来,我看看她,她用留恋的眼光凝视在我脸上。
“我们不会分开吧?”她悄声地问。
我只能长叹一口气,从裤袋中取出小叠钞票,塞到丽娟手中。
“你拿着,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快就……”我情不自禁搂着她拥吻,未完的话也就咽回喉咙里。
我本来想说的是,过去一星期来,丽娟日夜陪伴着我,给了我不少的快乐,甚至使我和她之间,亦滋生出一份微妙的感情,似乎谁也少不了谁。可是,我趁着自己的理智还在,立即将丽娟软绵绵的身子推开。“够钟了,我们走吧!”
她抓住我的手,眼中泛起泪光,我不想她为我流泪,我更不想为她而变成婆婆妈妈的不痛快,于是摔开她的手,叫她在后面跟着我。
锁上了大门和铁闸,置身于漆黑的楼梯间,那些东西又闪上了我的脑海,就是这座屋子,也使我带些痴恋的。除了丽娟以外,好几个热情女郎都曾与我在这间屋子里欢乐过,最特别的一个,是一位“失拖”入狱的兄弟的老婆。这屋子,委实令我有太多的怀念回忆。
来到街上,吸入了一股鱼腥味。这里是街市,清晨五点的晨光映照下,已有些小贩在档口附近出现了,但这种肮脏的街市,却是我所深恶痛绝的。
丽娟怕冷,偎依着我:“平哥,如果我们真要分开,无论你去到那里,都要给我一个通知啊!”我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一辆汽车迎面驶来,大灯射到了我和她,立刻刹住,车门随即打开,阿伦伸头出来对我们低叫:“快上车!”
我拉了丽娟钻入后车厢,阿伦把车子开得飞快,就像后面有厉鬼在追赶他似的。
“阿伦!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着急地探身问他。
“总之是大镬!”阿伦说:“详细情形我也不甚清楚,但是你那个架步不安全,大哥不能不放弃它。”
丽娟也把身子靠上来,怯怯地问:“我们要到哪里去?”
“女人多嘴什么!”阿伦仗着是大哥雄彪的心腹,居然不给我留点薄面,绝不客气地斥喝着丽娟。丽娟暗中抓紧我的手,我还在问:“难道有人来拘捕我们吗?那么多的东西白白放弃,真使我痛心!”
“汤平,你见了大哥自然明白,这叫壮士断臂,大哥总是错不了的。”
雄彪住在九龙塘的一座豪华别墅里,我们三个人上了楼,两名手下和一个睡衣尤物簇拥着他。雄彪为人急躁粗鲁,但外表却像一个翩翩风度的中年商人。
此时他一把拉住我,直入书房,砰的一声关上门,对我说出了眼前的恶劣形势,接着便对我面授机宜……我必须要马上离开香港,到澳门去暂避锋头了。再过三个小时,带枪的人们,便会破获一个爆窃、绑架集团,在架步中会起出大量赃物证据,而那时候,我将坐在一艘正开往澳门的气垫船上。
“汤平,你是我的左右手,我绝不能让你给人抓了去的!”雄彪有时也是个“温情主义”者,只因我还有利用价值。雄彪像个家长般谆谆告诫我:“你已经被人点了相,至少要避开三、四个月,等风声停下了才能回来。”他说着,拿起书桌上一个鸡皮纸信封,把它交到我手上:“这里是十万块钱,可不要一到澳门就输光了。我的名片上写有一个澳门的地址,你去找老张,他是我的死党,由他安排你的住宿生活好了。”
我说:“大哥,丽娟不能跟着我一起去澳门吗?”
雄彪皱了皱眉头,很生气地说:“他妈的!现在是逃命的时候,这个小骚货也值得你挂齿?”
我只好硬着头皮:“但是,无论怎样,你也不要把她给了阿伦,阿伦这家伙是个色情虐待狂。”
“好吧!汤平,凭着你的情面,我绝不会难为她。”
我仍然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他忽然变得和颜悦色,拍着我的膊头说:“你听着,汤平,老张是个大淫虫,女人路数最多,你到了澳门,准不愁寂寞就是了,那时你还记得这个小骚货才怪!”
我走出书房,丽娟焦焯地迎上来,她正要开口时,但后面传来雄彪阴阴的笑声:“汤平,给你一个机会与她话别好了,带她进书房去罢!”
雄彪让开了书房,我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的那个睡衣尤物莉莉,她是雄彪的临时情妇,这时她正在掩着嘴笑。雄彪把手一挥说:“我们大家来喝酒,哈哈!不要做电灯胆了!”他们哄堂大笑,都挤到那边的酒吧去。
丽娟眼中含着泪,跟我跑进书房里,我顺手把房门扣上,我俩至少有半个钟头的时间呢!
“平哥!”她颤声低叫着,扑入我的怀里来:“我……我真的舍不得和你分开!你真的爱我吗?”她喉咙哽咽地,嘴唇带点冷意,拼命地对我吻过来。我也使劲地拥着丽娟,我不能说爱她,也不能说不爱,祗好低头吻她,爱抚她那早熟的胴体。丽娟的反应非常热烈,细少的腰肢在动情地扭动,小腹下肿胀的部份贴得我如此火爆,就仿佛这一别之后,我们再也不得相见似的。
既然获得雄彪的暗示,我也不再迟疑了,实际上我的情绪也必须耍藉此以求发泄,也作为向丽娟来一次痛快的了结-天晓得我们是否还能重逢?我和她,两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虫!
热吻中,丽娟抽起我的衬衫、解除我的长裤及内裤,我裤子里的钞票和弹簧刀都坠在地上。她的嘴唇,亦由冷变暖,由暖变成灼热,湿润地,她吻到我的胸际,我也把她的恤衫剥掉了。白嫩的乳峰抖了出来,乳蒂早呈硬化,我用力搓揉它,它像两颗球儿般弹性十足,不断地荡来荡去,肉感之极。
“平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忽然,她的身子滑了下去,跪在我脚旁,狂热地低叫着仰起头来,用口把我的阴茎吸了进去。我有一股难以言宣的冲动,而现在,她囫囵吞枣的做法,使我像触电般震栗着蹲下去,把她也扑倒了在地板上。我的手指接触到的,是她那狭窄的、涓涓泉水的热缝,我再无法按捺,莽撞地迫开她的腿,她连忙把裙子撩了起来,自动把她窄小的三角裤也连忙踢出去,我立刻一下子就全进入了她。
书房里的地板又冷又硬,可是管它的,热情洋溢的丽娟是个火炉呢!她温暖了我,也包藏了我。我用下体封住了她下面的那两片热唇,她发出了混浊的呻吟声,一双玉腿十分难耐地支屈着,双方的磨擦越来越激烈了。
“平哥……平哥……我要你狠狠的干我!干死我!”丽娟的小嘴咬住我的耳珠,湿热的气息烘得我遍体皆酥。
“啊!你这要命的浪女,永远也玩不够似的!”我一边亢奋地叫着,一边忙切地捏着她那结实的屁股,并且使她的粉腿高高地绕上来,于是,她那嫩滑的三角洲,给我提供了最消魂的弹力感应。丽娟对性的要求,是大大超逾了她这个年纪所需求的,她每一次都是如此贪婪的,这一趟,由于离别在即,双方都疯狂顶透,她的浪叫声,必然给书房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我也同样肆无忌惮,快活的时候尽管高声狂叫,这是人性的表现啊!
我俩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她忽然倒骑在我身上,两腿大大地张开,用她的下体套住我的阴茎在磨转,更把我的颈项搂紧。她上面一张热腾腾的小嘴,平常已叫我吃不消,更何况是下面更消魂的这一张?而且,这一张小嘴还是正垂涎三尺的呢!
我变成了一只野兽,咆哮冲击,像要把她彻底撕碎、吞噬!丽娟欢忭地辗磨着,要把铁杵磨成针。而我则是拼命地运用腰力把她往上抛,使她臀球跌宕,她的阴道似是无底深潭,涓涓的热流滴出得淋漓尽致,比以前任何一次更觉丰富,而且,仿佛有一种极强烈的吸吮力,从她阴道的神秘内部震透出来,使我更加如痴如醉,完全不受控制。当她又一次把我的舌尖咬着时,我哪里还能支撑得住?我把精液拚命地向她体内喷射,疯狂的几秒钟、痛快淋漓的几秒钟,我的脊骨一节节酥软,全身瘫痪。
“噢……太好了……”丽娟整个人软若棉絮地倾倒在我身上,胸口泛出了晶莹的汗液,她气息奄奄地、但仍然意犹未尽地、一次又一次地吻着我的眼盖与鼻梁,热泪接着滴下来,滴遍我整个脸上。
十分钟后,我和丽娟携手走出书房,雄彪他们一个个眼金金地望着我俩,突然哄堂大笑……
上午八点卅分,早班的气垫船将我送到澳门。我踏上了码头,举眼看到长长的外港堤岸,冷清清地卧在一团薄雾中,我心中诅咒着!虽然是这样远离繁华以外的鬼地方,却使我心中冷了一截。但是退一步说,我来澳门只是要匿躲起来以避风险,不用工作,也不用去担惊冒险,还不等于是渡假一样?
跳上一辆计程车,拿出老张的地址对司机念了。他妈的!澳门的街名好像绕口令般的难念呢!然而当计程车抵达目的地时,看到这么优美的街道,以及一幢幢漂亮的洋房,我又不禁吹了声口哨!
老张是个孤家寡人,年纪约莫四十岁出头吧!高高瘦瘦、举止优雅、谈吐斯文,就像个高级知识份子一样。
女工人把老张请出来,他衔着一个烟斗,从我手中接过了雄彪的介绍信,匆匆看完,便打着哈哈与我握手:“自己人!好兄弟,你安心住下来好了,我一个人正感到寂寞,你来作伴就最好了。”
我十分感激地说:“老张,难得在这里有你来照顾我,虽然落难,我想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呢!”
他喷了口烟雾,吃吃地笑着说:“平哥,你根本不用自卑,在这里也无须躲起来。来!我们先去饮早茶,今天晚上,再叫几位朋友聚一聚,给你接风!”接着,老张就吩咐女工人给我收拾了一个房间。
我把行李袋一抛,趁着老张要洗漱更衣的空闲时间,我将整个屋子巡视了一遍。所得的印象是:主人是个跟雄彪一样“识叹”的家伙。后来的事实证明,老张之所以没有与人同住在一起,正因为他的女人太多。
早茶饮过,我对老张也多了点了解,他是在十多年前在大陆犯案,之后逃到澳门来的。他和雄彪只是口头上的拜把兄弟,虽未正式结拜,但双方的交情比真正的八拜之交还来得深厚,此所以雄彪在经济上全力支持他。他在澳门开有三间“别墅”,一间汽车行,暗中又经营着赌场内的“高利贷”生意。而这些生意,都是交由他的手下去主理的,他只是作幕后的主持人。
老张知道我是雄彪的得力先锋,故此对我另眼相看,他处处表现出对痝彪的忠心梗梗,却使我自己觉得很有点像“钦差大臣”的味道。
当天晚上,在一家豪华酒楼的贵宾房内,老张订了一席酒,宾主与陪客一共十个人。除了两位是老张的心腹手下外,其余六位陪客,三个是警方的人,三个是当地的“陀地”恶爷。在老张介绍下,我一一向他们敬了酒,算是拜过了“山头”,宾主尽欢。我心中很是高兴,开怀畅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散的席。
半夜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的四壁都是粉红色的墙纸,但是身畔躺着一个女人,有一把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两片嘴唇又薄又软,她是一个北方姑娘,十八、九岁的模样,很是甜美。她和我面面相觑了一会子,然后翻开被子,对我微微一笑说:“你欢喜我吗?”
好家伙!在这张薄被之下,她竟是通体赤裸的。而我也不知何时被人剥光了衣服,祗留下内裤一条。她滚烫酥滑的乳房偎过来,阴阳电那么一交流,我舒服得无法形容了。
“你是谁?”我闭着眼说。
“老张叫我来陪你的。”她轻吻我的下颚,嘴唇透着芳香,又是软绵绵、酥溶溶的:“我叫小青,是从杭州来的,你喜欢我吗?”
“我……和你……”我又张开眼,看着她甜美的笑靥,我有点迷惘地问道:“可有作过什么事来?”
她忽然抆唇一笑,竟然一溜烟爬上我身体,印我一个凹凸分明。别看她祗有十八、九岁,但是身裁极之“正斗”,尤其是她的一对肉弹,又胀又挺,真把我迫得透不过气来。刹那间,我浑身丝丝发痒,急忙抱住她上下爱抚,她的豪乳蜂腰大屁股,处处都充满了无限的青春弹力与热力。
“还要我告诉你么?”她吃吃低笑,故意把暖烘烘的小腹,砥磨着我逐渐膨胀起来的地方。
“我……醉得一塌糊涂、不醒人事,准是害你咬碎银牙了,对不对?”
“唔!叫我陪着只懒猪睡了半晚,确实不好受。我要……要你现在来给我补偿!”
这个杭州姑娘吐气如兰,一缕缕的气息令我陶醉,祗是由于她紧压着我的腹部,此时应急的不急,不应急的却急了起来,于是我推开了她,想跑入洗手间解决。
当我转身正要出来时,她己站在浴室门边。我冲了水,她柔声道:“我陪你洗个澡,好不好?”
“噢!真香艳!”看着她的豪乳如球、腹部平坦、乌油油芳草遮盖住的小丘饱满肥美,像个水蜜桃似的。我吹了声口哨,急不及待扑上前,紧紧地搂住她就吻,一边上下其手,拣她最性感的地方摸掐。
“为什么还不洗澡?我不喜欢污糟猫的。”她咻咻地喘息着,半推半就,但此际我已虚火上升,真个按捺不住了,说什么也先要爱抚她一个痛快。她的反应也异常热烈,啊唔连声地倚在门旁,身子直似要溶化下去。我兵分两路,一手直龚大球场,猛打茅波;另一手则爬到丘陵地带,仿佛真个到了江南水乡,在芦苇丛中摸着一只嫩美的肉蚌。小青的双腿时闭时分,肉味的香气更加馥郁了。
我吮着她的丁香小舌,把她的口涎当成一盏醒酒汤,确是提神醒脑,兼有催情之功,能使人益发斗志昂扬,色心大炽。到了这个时刻,小青也老实不客气,轻舒玉手,灵活地卸却我最后的一块布片,接着手指便围拢起来,迅速把我火爆的一处掌握,且上下套动起来,我顿时急喘如牛。
“你真是个霹雳火,我好喜欢呀……”她含糊地呻吟着,把腰肢狂扭。我血脉贲张,非要马上占有她不可。
她被我抱返睡房,双双投在弹簧床上,我们一齐被抛动着、震荡着,她的呻吟更剧,只因在我的指头挑弄、按捺之下,水蜜桃已经绽裂,桃汁已泛滥得不成样子了。我看了她一眼,更感到难以忍受,立刻把她的腿子抄了起来,她咬着下唇,小腹高高地挺起。在我眼底下,女性的肉体有似火焰高张,绛红的嘴唇布满了期待的水份润色,我以蛮牛般的冲劲,来一招饿虎擒羊式的姿势,把她压在我胯下。
小青像一座活火山,溶岩爆发,火山口又是如此狭窄紧迫,使我非常满意。我欲进还退,祗觉得热力迫人,岩浆直冒,使我止不住一阵阵地颤抖。
“嗳唷!快给我!我……要你更凶、更狠!”她狼忙地迎住我,直到高高的草原地带与我紧贴,她也气咻咻地咬着我的耳朵,放浪地嚷叫起来。这个杭州姑娘真是个精采万分的惹火娇娃,虽是刚刚认识,她却把我当作是久别重逢的情郎似地,表现得既热情、又饥渴。
当她滑潺潺的空虚内谷,全被我强悍火爆的武力征服胀满时,她的四肢很快地把我绞缠着,活像擒住了猎物的毒蜘蛛,两手固然不停地朝我身上乱摸,她那张嘴也显得无比贪婪,打从我的额上、鼻子、耳珠、颈项开始,再滑到我的胸膛来。蓦地里,她突然一口咬在我的乳头处,使我打了一个冷震。
我用坚毅的意志力作最深入的探讨时,她阴道里面起了痉挛,更像有一股吸力似的,像要把所有有长度的外物,都要吸进去辗磨、扰转,真教人神驰意消,三万个毛孔顿然全都放松了。小青的喘息更甚了,眉丝细眼的款摆着腰肢,饱满的阴阜地带更像一个小石磨,不断在我小腹处旋来旋去,仿佛有个箍颈党在她那里把我卡着似的,使我也不禁要惶急地挣扎。但我越是挣扎,她越旋磨得更快更速,这精采的大胸女郎,两个大宝贝既富于弹力,又是火热朝天,我的心弦是一阵抖荡紧接着另一阵拉扯,眼看快要绷断了。
小青的表情,就更加多采多姿。她像无限痛苦,又像快活万分;而在这种事上,痛苦与快活有时是双挛生姐妹,根本就难分清楚。小青凶巴巴的扭了一会,弛张开嘴唇透气之时,我己百忍成金,忍无可忍,值机大举全力进攻。小青一头青丝,在床上甩来甩去,半昏迷地大叫:
“啊!你沉不住了……你干死我了……你真劲……我爱死你了……”
“你刚才玩弄、折磨我,我要给你加倍的惩罚,你怕不怕?”狂野地,我把小青的蜂腰一把挽起,使她成了拱桥一样,这下子,我和她贴成了水泄不通。小青没有回答我,只因她太紧张、太剌激了,我不停地急激冲剌,下下尽力,狠辣的招式,使小青快到了昏迷的地步。从她口中,不断吐出如同梦呓的语音,简直听不出她说的是杭州话,还是普通话呢!
一轮强抽猛插,这放浪形骸的女郎终于被软化,而且静止了下来,除了喘气外,就像完全没有丝毫气力似的。然而,一阵更神奇的吮吸濡动,却在最奥妙的地方展开,我的阴茎,像变成了一根冰棒,却落在一个贪嘴的孩子口中,给她吮着、啜着,更像要一口咽下肚子去,由此可见,小青一定曾受过特殊训练的。
她的子宫口,像婴儿啜奶般的动着,刹那间,我全身汗毛松动,我一头伏在她那两团温香的鸡头肉之间,以啜还啜,疯狂中,我真想将那两颗嫣红的蒂儿咬下来!但是,销魂的感觉已流遍我的四肢百骸,血液仿佛一下子全部凝固住,我再次昂首呼啸,以宣泄心坎中的欢乐。而小青却发出了像小动物似的呜咽,脸上涌满了汗水,吸力空前地加强了,而我,就在这最美妙的一刻,亦拚了个肝脑涂地……
宵来狂乱,翌日醒转时,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我爬起身来,床单还有一幅战乱图,可是那杭州姑娘已不知哪里去了?我匆匆穿上衣服,环顾室内一遍,这里的布置既非像普通住家人的睡房,又不大象公寓、酒店的房间,我想,这莫非是老张特设专门用来和有关人物“联络感情”的地方?
开了房门走出来,置身在一个客厅中,沙发、酒柜、电视机,式式俱全,墙上挂了一幅裸女春睡的油画,那裸女,赫然就是小青。我当即大呼小青的名字,才听到外面的花园小青在应我。我跑到窗口处,只见小青拿着个花洒正在淋花。花园很小,用合抱的木栏杆围着,除了大门至花园的一段行人道外,两旁的草地上,皆种满了不知名的各种鲜花;园外,是幽静的短小街道,大概是横街,因为我见泊满了汽车。
真像作梦呀!像我这么粗鄙不文的穷措大,居然在这一幢花园小洋房里,享受了美艳性感的女主人。老天爷啊!万一真是一场梦,请让我继续作下去吧!
小青搁下了花洒,打手势叫我别出园去,我当然不敢冒失,祗好呆在窗旁。小青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入屋,对我扮了个俏皮的鬼脸,说:“早晨!睡得还不错吧?”
“小青,这里真……真是你的家么?”
“暂时是的。”她笑咪咪地说:“喜欢吃点什么东西?平哥,我给你弄来吃吧!”
“我可不惯在家里吃早餐的呢!”我说得很是感慨:“我是一个孤儿,从来就没有过家。”
不料,小青的感触似乎比我更深,她垂下眼,幽声地说:“我比你更惨呢!半年前,我还有一个相当美满的家庭,我丈夫把我从国内带来这儿定居,本以为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新生活了,我丈夫是个画家,可是我丈夫还要进内地做生意,但在内地的车祸中丧生了,这个家就变成了这样子了。”她指住她的那幅裸体油画,面颊呈现微红,却盖不住她强烈的悲哀。
我缓缓把她的手拉着,凑到唇边一吻。“每一个人的际遇沦落,总有一番不幸遭遇的。”
我用不胜同情的口吻说:“小青,你丈夫是个怎样的人?”
小青勉强笑了笑,拨开垂下的发丝:“噢!我们还是别谈这些不愉快的事好了,老张知道要不高兴的。咖啡、火腿蛋三文治,你喜欢吃么?”
“正合口味,”我说:“我们一起来弄吧!”
厨房是相当现代化的,很干净,地方又大,是连着客厅的,餐桌上供着几株鲜花;那里有个后门,可通往一条小巷,门开着,外面有几个小孩在骑着三轮车嬉戏。看到那些小孩,我真想问小青,其中可有她的孩子?但我结果没有开口。一个新寡文君,给老张用来款待朋友的,其中必有她难言之隐的,我又怎好揭人疮疤呢!
小青现时穿着起一套天蓝色的牛仔布衫裙,里面是窄身的白线衫,裙子是中庸的长度,却掩不了她一双修长匀称的小腿。她肤色白皙,样貌甜美,故此无须着意化妆,便已十分娇媚迷人了。不过有一点,夜里在床上,我看见她热力迫人的裸体,以为她只有十八、九岁,是个惹火小娇娃,但现在知道她是个新寡文君后,更见她这身比较端庄的打扮,观感上更认为她是个成熟少妇,但仍绝不会超过廿岁。
我真想帮她做早餐,可是我今年三十岁了,却从未试过家庭的滋味,更未入过厨房煮食,故不晓得做这些属于“娘儿们”的工作。我拿了只鸡蛋在平底锅边乱敲,不料“卜”的一声,鸡蛋摔在地上跌个稀巴烂了。小青笑着说:“你坐下来吧!平哥,厨房不是你显身手的地方。”
“对呀!”我耸耸肩,心里想:“我这身好身手,是要拿来对付那些最精密的防盗锁,以及那些号称固若金汤的大型保险箱的。”
“在晚上,你才有机会亮一手!”她吃吃地低说着。
我心中一凛,莫非老张把我的底细也告诉了她?
“小青,你竟晓得这么多?”
“我当然知道!”小青斜望我一眼,笑得十分神秘地说:“昨晚醉的是你,不是我啊!”
“哈,原来你说的是这么一回事!”我这才知道是我神经过敏,所谓到了晚上亮一手,只是到了床上才大显身手。我哑然乏笑,忍不住在她浑圆翘挺的臀部打了一下。小青的面更红了,那一份少妇的媚态,使到血气方刚的我,又有了某种冲动,立刻把她的腰肢搂住,吻着她幽香的粉颈,更吻她秀美的的鼻子。小青唔唔地叫着不依,笑我是“贪心不足蛇吞像”,我此际什么东西也不想吃了,她就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却在这时,我们背后响了声“喂!”小青急忙把我推开,拉扯整理着线衫和裙子,脸上像燃着一堆火。我转身一看,厨房门口站着一个穿蓝色制服的少妇,她是本地人,大约廿六、七岁,身裁玲珑浮凸,胸部更高耸如峰。她笑盈盈的看着我们,对我这个陌生人在这里出现,似乎很感诧异。
“嘻!小青,疯了整夜,还未玩够吗?”
“你笑人!”
“这位是……”我期期艾艾地问她:“你也住在这里?”因为我看到她一手搭着件紫色的羊毛衣,一手拿着串钥匙。
“她也是半个主人。”小青说:“芬妮,老张都告诉你了吧?”
“是呀!我知道你就是平哥!”她指着我,含笑说:“你是个很有来头的人物!”
我恍然了:“噢!我明白了,你就是老张最迷的女朋友芬妮,你在赌场工作的,是吗?”
她把钥匙在手中摇得叮当作响:“那老家伙真讨厌!”
芬妮的身裁相当好,尤其是她的腰肢极细,衬出她葫芦瓜般的身裁,那件制服裁剪得很是贴身,更夸张了她上挺下圆的线条,怪不得昨晚老张就说过,芬妮的“床上功”是最好的一个,祗要睡到她身上,男人就似腾云驾雾的。